凌晨被翻窗搞突襲的某人強行扯入了一場關于和平理念的爭論,其實與其說爭論,不如說是宇智波斑單方面向他輸出觀點,而向來在談判辯論方面相當拿手的銀發(fā)千手,或許這次是因為睡眠不足導致發(fā)揮失常,或許是因為將重點全放在了某顆不定時炸彈的態(tài)度變化上,又或者他真的……
總之就是,他并沒能當場做出什么有說服力的反駁來。
一場談話其實算是無疾而終,誰也沒從對方那里得到滿意的答復,但噼里啪啦丟下一通暴躁言論的宇智波斑好歹比之前舒坦了不少,一身輕松拍拍屁股扭頭就回房睡覺去了,光留著身后一只被他一番言語打亂了思緒的火影獨坐到天亮。
“方才屬下有敲過門,但斑大人沒有回應。”
眼前的忍者垂首恭敬回道。
千手扉間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覺得自個兒喉嚨口正憋著一股氣,有些混蛋半夜來搗亂,撒完歡打著哈欠就走了,結果都這個點了居然還沒準備出門,他以為他是大哥嗎?關鍵時候賴床他還肯慣著他?
睡眠不足思慮過重的火影大人繃著一張臉,氣勢洶洶抬腿就往隔壁房間走。
他走到門口抬起手正準備敲門,卻不想剛好在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眩暈讓他腳下猛地一個踉蹌,要不是被身后關注著他的忍者及時扶住,他怕是能就這么摔在門上把門給人砸開。
雖然那樣的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達到他原先的目的了。
“火影大人,您怎么樣了!”
聽見外頭吵鬧,宇智波斑一推開門,就瞧見了門口被人扶著,明顯狀態(tài)不大好的千手。
長發(fā)桀驁的宇智波頗為納悶地挑起了眉:
“這是怎么了?”
“斑大人,火影大人好像不太對勁!”
忍者隊長是真心焦急,宇智波斑卻沒太當回事兒,千手的體質就跟怪物似的,沒道理熬個夜就昏倒吧。
他不大在意地走上前。
體溫正常心跳正常呼吸正常,這具身體并沒有出問題,這是千手扉間在那一瞬間對自己的判斷,但身體的主觀感覺忽輕忽重,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身上驟然失了力氣,哪怕在一旁的下屬身上借了力,他整個人仍是不由自主地倚著墻慢慢坐倒下去。
他意識到這是自己正在失去對這具身體的控制力,而這意味著什么,他其實心里有數(shù)。
千手扉間曾不止一次設想過或許會有這么一天,可絕對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時候!
偏偏是這種時候!
男人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試圖用疼痛挽留自己的意識。
坐倒在墻邊的人神色恍惚隱忍,看上去的確是很糟糕的樣子,旁觀了一段的宇智波斑終于覺得反常了,他放棄了維持原本抱臂俯視的姿勢,轉而走近一步在人身邊蹲下。
“喂,千手扉間,你來真的?”
喊他名字的聲音很熟悉,語氣卻是難得嚴肅,千手扉間忽然想起來還有宇智波斑,他睜大了眼,用上最后一絲還未抽離的力氣攥住了男人的衣領,那大概已經(jīng)是他生平最快的語速,亦是他生平絕無僅有的一次孤注一擲:
“斑你聽好,這次五影大會由你代表木葉出席,無論如何都務必要拿下這份和平協(xié)議,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