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狗急跳墻,正是我要的結果。”李致牽起她的手,莞爾笑道,“我盡早把潛在危險解決,往后翊兒便能少操心些。等再過幾年,他能獨當一面,我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她抽出手捂住耳朵:“不聽不聽,又唬我呢?你愛權如命,哪能說放就放。我只怕等到死,都等不到你兌現諾言那一日。”
“我怎不知自己愛權如命?”李致啼笑皆非,屈指刮她鼻梁,“你倒會給我亂定義。”
他后背倚柱,環抱雙手,居高臨下睨著她。月光照在他臉上,一明一暗,一黑一白。背光那一面,冷得駭然,她看了不禁發怵。繞兩步,她走到迎光那一側,扒拉著他的衣袖,踩到座上。鳳眸里月光蕩漾,她的影子倒映其中,仿佛眼波都變得柔和了。
鄭妤低頭,貼著他頭頂道:“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有件事,我也一直瞞著你。”他單手抱起她,“我不想跟你說,你也別問。”
關于那夜所見所聞,他會爛在心里,一輩子都不說給她聽。
“我不問你,我決定把自己瞞著的事告訴你。但你先回答我,若廬江生變,你打算派誰去平亂?”鄭妤面色凝重。
李致不加思索:“我親自去。”
她皺眉,欲言又止。他不吭聲,靜靜等她開口。
她層層鋪墊:“幼時,某一日我去找母后,偶然聽到她和陛下對話。陛下說……那場兵敗,是他推波助瀾造成的。”
密室
南陵定王府,
歌舞宴客,名士云集。李恒坐于上首,慷慨激昂,
高談闊論。
一布衣男子鬼鬼祟祟溜進來,躲在石獅子后,慌亂打了個手勢。李恒見狀,顧不得講經論道,匆匆結束筵席。
他高舉酒杯邀眾賓暢飲,
一杯酒下肚,
他道:“呀!在下不慎弄臟衣袍,去去就來,
諸位請自便。”
離席后,
布衣男子熟門熟路跟上,
兩人一起走進內室。李恒轉動花瓶,書架一分為二向兩邊打開,他們一前一后進入密室。
“何事慌張?”
布衣男子拱手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