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明變幻莫測,猶如她對他的態(tài)度,陰晴不定,捉摸不透。想起她,李致不自覺勾起嘴角。
“這正是你不該娶她的原因。”
笑意煙消云散,李致微微張口想要反駁,趙太傅諄諄告誡:“多情種當(dāng)不好皇帝,先帝便是最好的例子。殿下,您千不該萬不該動情。”
“太傅,吾心既許,之死靡它。”李致態(tài)度堅(jiān)定,“踽踽獨(dú)行三十載,好不容易有那么一個人牽動我的喜怒哀樂,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說什么都不會舍棄她。”
趙太傅橫眉冷目斥道:“若她心不在你,你也要糾纏?殿下,你曾經(jīng)最看不起為情愛要死要活的廢物,如今卻變成了你最厭惡的模樣。”
李致愣愣望向弦月,無聲問:她心中可有我?
夜談
“小姐,
快丑時了,明日還要去太學(xué),歇息吧。”解霜鋪好床催她。
鄭妤百無聊賴剪燈芯,
幽怨望向門口,問:“殿下那邊還沒結(jié)束?議什么事啊,六個時辰了……”
“罷了,我先去沐浴,殿下若來了請他稍候。”
兩刻后,
鄭妤披頭散發(fā)從浴室出來,
見長榻上坐著個人嚇一跳。
“殿下您來了怎么也讓人通傳一聲。”鄭妤拍拍xiong脯喘氣,察覺李致目光飄過來,
急忙將敞開的衣領(lǐng)并攏,
含xiong駝背坐下。
香露沁玉肌,
殘余水漬染shi單薄里衣,衣衫貼身勾出曼妙曲線,凹凸起伏一覽無余,
朱砂小痣若隱若現(xiàn)。
李致干咳一聲,
抄起薄毯將她罩住,
道:“明日讓繡娘給你制幾件深色里衣,即日起不許再穿素色衣裳。”
“不聽不聽,殿下您管得真寬。”鄭妤踢掉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