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正陽哂笑了一聲:“我不答應,你也沒轍。”
“是,我在風口浪尖太敏感,無數(shù)人盯著我的舉動,我無法武力吞并你們,也不可能像商界戰(zhàn)爭那樣玩并購案。”唐謹言回答得非常坦誠,繼而又噴了口煙霧,搖頭道:“只是,正陽……”
“停……你以前還喊句老權,現(xiàn)在變正陽了?”
“這不是更親熱么?”
“……隨你,你想說什么?”
“也許這段日子你已經(jīng)重新找到了毒品渠道。”唐謹言淡淡道:“但我的大勢已成,你若堅持泛西方的獨立,今后的空間只會越來越狹窄,曾經(jīng)名震首爾的第一大幫終將淪為不入流。”
權正陽沉默了很久,才嘆了口氣:“當初我就知道,那幫鼠目寸光的家伙忍不住、等不了。你看似步子急,實際上只是急于營造那個氛圍而已。”
“是啊。”唐謹言依然回答得很坦蕩:“越南幫覆滅的勢頭正在沖擊人心,大家一時看不清形勢,不趁著那個時候立大旗,也許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等到冷卻一段時間,他們就會醒悟其實有沒有那幫越南佬并不會有太大影響。”
權正陽哂笑道:“聽說這個月他們賺錢普遍比以前上浮了一成。我倒是很好奇,你哪里來的手腕帶大家都多賺錢?”
“有個人告訴過我,想走得快些,就要一個人走。但想要走得遠呢,就要一起走。”唐謹言道:“只有體會過所有資源捏合在一起運作的好處,才會知道為什么看似什么都沒拓展,卻偏偏多賺了錢。至少,在部分行業(yè)例如夜店,逐漸已經(jīng)從互相競爭變成了合伙壟斷。壟斷這個詞的概念,你經(jīng)商已久,比我懂。”
權正陽嘆道:“所以說現(xiàn)在醒悟也沒用,他們已經(jīng)上了你的車,嘗到了甜頭,不愿走也不敢走?”
“你也要上的,正陽,現(xiàn)在的形勢下你沒有別的選擇,除非你甘愿成為泛西方衰落的罪人。”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言好語?”權正陽有些好奇:“我以為,大勢在你,你會有點威風可以抖。”
“因為在d社的事上,我實際上是要承你的情。即使不說這程度,大家也算合作愉快的伙伴,龍雅在你那兒也多得照應,學習了很多。所以我愿意和你商量,而不是逼你。”
權正陽怔了怔,瞇著眼睛看了唐謹言很久,忽然丟掉手中煙頭,用力踩滅:“行,我們老爺子八號送葬,那天晚上,我們簽盟書。”
“這是辭舊迎新的意思?”
“也許。”權正陽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句:“你要玩結盟合作,自己做主導,這還在一些人的容忍范圍內(nèi)。畢竟雖然聯(lián)了盟,各家發(fā)展還是有自己的主權,并且家家都各懷鬼胎,你無法如臂使指。可是一旦你有一天想要真正一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