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反反復復雜亂無章地掠過很多很多的影像,可是無一例外的,這些影像里都有著他的面龐。
初見的那一晚,他惡魔般的笑容。
再見的那次商演,他玩味的眼神。
千鈞一發之際砸開anti丟來的瓶子。
為了她的委屈,狂怒的差點把anti打死,可換來的是她和姐妹們的畏懼和疏離。
然后在他那充滿暴戾的冰冷目光里,冷冷地說著:我要玩個idol……她們是……apk。那一刻天上的驚雷聲,至今回蕩在耳邊。
鄭恩地長長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強迫自己不去想接下去的場景。那是他壓在身上親吻,撕開她衣服揉捏的場景……以及那一刻撕裂般的痛楚。
恨他嗎?真的不知道……
唐謹言覺得自己是個很果斷的人,可這一次卻牽扯不清。鄭恩地同樣覺得自己是個很粗神經的人,可這一次卻心亂如麻。
躺得久了,有了點尿意。鄭恩地小心翼翼地起床wc,出來的時候順便看了下時間——晚上十一點。
他果然忍住了沒有胡來。
想到他說的“想到她在旁邊洗澡,我的心就靜不下來了”,鄭恩地臉上又禁不住有點紅。不是說xiong平嘴大水少功夫差嘛,不是說對身體不感興趣嘛!哼!
不知道他現在在干什么?是不是還在那間書房里?他們成天混夜店的,這個時間段應該是沒睡的吧?鄭恩地不知道自己搭錯了哪根筋,鬼使神差地將房門打開一道縫,往書房那邊看過去。
咦?關燈了?樓下大廳的燈也關了,只有走道上還有廊燈。
看來他也睡了啊。
睡了就好,可以出去走走了,不會被他撞上。
鄭恩地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慢慢走下樓,到了門外的庭院。
夜風拂過,一陣清爽。鄭恩地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迎著夜風送來的花香,醺醺然有點醉人,可以把很多很多煩惱都忘得干干凈凈。
說起來……一棟屬于自己的帶花園的別墅,或許就是鄭恩地這輩子最大的目標了……
真不公平啊,他一個做壞事的,這么有錢……對了,他好像還有很多守衛,這晚上藏在哪里?
正這么想著,風中忽然傳來隱約的說話聲。鄭恩地好奇心大起,小心地往聲音的方向走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