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絕對不能輕易被大眾記住,更不能招來亂七八糟的記者追蹤,否則要壞他很多大事的。當初對d社記者說老子的臉能隨便見報的?就是這個道理。就算只告訴宋智孝的同事朋友,都得小心別讓他們往外漏嘴。
宋智孝清楚這一點,所以并沒有打算讓他去露面,甚至連報他名字,都得小心翼翼。
唐謹言抿了抿嘴,半天才憋出一句:“雖然我很吃醋,不過認真地說,條件不錯的話,你為什么不試試?其實……比我合適。”
宋智孝嘆了口氣:“沒感覺。起碼這會兒,心思掛你身上了。”
唐謹言忽然笑了起來:“我也是奇怪了,知道有人跟我搶馬子,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砍死他。”
“因為這不是黑老大在搞馬子,而是……”宋智孝沒說下去,估計也是不清楚怎么表達兩人的關系。頓了頓,又道:“反正你可別胡來啊,人家喜歡一個女人,也只是隱約透了點意思,這可天經地義,沒什么不對。”
“想哪去了,你看我連具體是哪位都不想知道。”唐謹言笑了笑,又嘆了口氣:“你要怎么告訴他們我的身份?”
宋智孝沉默片刻,搖頭道:“安保公司社長吧。可以的話,以后你也稍微遮掩遮掩,別讓人輕易把那間安保公司和heishehui掛鉤,有時候有個陽光下的身份還是很必要的。”
“嗯。”唐謹言低聲道:“委屈你了。”
宋智孝不語,身子往他懷里縮了縮。
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你我之間一直都有一堵墻,就算在床上滾成了負距離,也無法消除的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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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白昌洙的社長室,白昌洙正在辦公桌的電腦前瀏覽著什么,一段日子不見,看上去有些因傷帶來的憔悴感。見秘書帶著唐謹言進來,白昌洙想起身,繼而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便:“幫我給唐先生泡杯咖啡。”
秘書領命去了。唐謹言悠然走到辦公桌后面,靠在桌邊:“什么事找我?電話里不能說?”
“電話里還真不能說。”白昌洙笑了笑,對著電腦努了努嘴。
唐謹言看了過去,眼睛立刻瞇了起來。
那是一張分辨率很模糊的照片,傳說中的畫質感人,隱約可以看到一男一女糾纏在車子里做那事。拍攝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男人從車窗邊露出的半張臉,哪怕畫質再感人,他們兄弟一眼就能認出那正是死去的老八。
白昌洙淡淡道:“我清查老五的電腦檔案時發現的,只有這么一張。后來不露聲色了解了一圈,是老五的小報下面的乞丐無意中見人車震,隨手拍的,很不專業。那乞丐遇上了重要線索卻只拍了這么張沒用的,老五大怒,當晚就把他沉江了。”
秘書敲門端了咖啡進來,兄弟倆住了嘴,等她出門,唐謹言才道:“這角度看不清女人的臉,有沒有什么技術上的辦法看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