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哪怕聽出無憂在拼命開解自己,她心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你再怎么為林燕然開脫,也改變不了她逃婚的事實,此事,必須要她負責,你要怪,便怪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無憂立刻滿面苦澀,怨來怨去,原來癥結在自己身上,這可如何是好?
林燕然和有琴明月同時瞅了他一眼。
妻妻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畢竟有大佬在前面頂著,小輩插嘴不止落不到好,還背上不敬尊長的罵名,何苦呢。
但是她們的眼神卻仿佛什么都說了。
“師祖,您老人家可千萬要頂住??!”
“師祖,您可是說了喝我們的喜酒啊,您可千萬不能言而無信啊,不然徒孫和徒孫媳只能讓您老人家在天下人面前丟臉了。”
無憂這下表情更苦了,渾似剛一口吞了黃連。
慕容清壓著火氣問道:“阮前輩,你要如何負責?”
阮不離仿佛就等著她這句話,立刻說道:“我要什么?她欠了什么就還什么,林燕然逃婚我愛徒,那便罰她入我蠱神教,終生留在我愛徒身邊,除非我愛徒棄了她!”
“還有,她是為了你女兒才拋棄我愛徒,她必須當著天下人的面,休了她,如此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此言一出,猶如石破天驚,慕容清霍然變色,有琴明月也霍然變色,自己和阿然好不容易苦盡甘來,這個老太婆居然來拆散?
還想要阿然休了自己?!
簡直是豈有此理!
她兩輩子都沒聽過這么過分的話,這簡直是往她心窩上捅刀子,往她傷口上撒鹽!
她什么也顧不上了,立刻便要懟回去,可是還沒等她開口,西邊就傳來了轟隆隆的馬蹄聲響。
這次的馬蹄聲可比前兩次轟動多了,幾乎是震天響。
就好似成千上萬的大軍正排山倒海而來。
眾人扭頭望去,全都目瞪口呆。
只見不計其數的騎兵,排列成整齊劃一的方陣,如漫天卷地的海浪一般,朝著眾人碾壓過來。
那股驚天動地的氣勢,令荒原都為之震顫。
更令眾人驚詫的,是大軍面前領頭一騎,頭戴金絲盤龍翼善冠,身穿紗綴繡八團龍袍,腰束玉帶,足踏朝靴,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姿容出塵脫俗,就那么當先一騎,率領大軍踏塵而至。
真正是儀態萬千,氣勢如虹。
尤其是其嘴角生了一顆小小的朱砂痣,更為她的美麗增添了一份標志性的魅力。
而落后她半步的,是一位英姿勃勃的白袍女將,生的高挑出眾,俊秀非常,端坐在馬上,身披金鎖甲,肩系白披風,背負神弓箭囊,好生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