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而鄭重地道:“真的。”
林燕然繼續道:“如若以后有人在你耳邊說我同其他人過分親密,又或者說我言行不檢點,你還這般安心嗎?”
有琴明月還未答,林燕然又道:“如若今日張三來說,明日李四來說,后日王二又來說,說的有鼻子有眼,每人賭咒發誓,你還能安心嗎?”
有琴明月臉色一變,當即便要駁斥那些嚼舌根的人,可是林燕然抬手按住了她嘴唇,不讓她作答,而是繼續道:“娘子,我只是設想,你不必回答,你只需要想一想,你是皇帝,我是你的妻郎,我們處在最大的權力和利益中心,總有人的利益得不到滿足,這些人心有不甘,會不會跳出來搞事?那時他們會不會抓住一切機會無所不用其極?”
“在這個過程中,你覺得什么最重要?”
有琴明月要作答,她仍是壓著她嘴唇,不讓她回答,而是自己回答道:“娘子,我是想告訴你,我們是夫妻,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我們對彼此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娘子,我們分離過一次,曾經的傷痛,讓我們更了解彼此,也讓我們更深刻地明白無法失去彼此。我相信你感知到了我對你的真心,但是我還是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再告訴你一次——”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摯愛,是我從一開始就認定的人,是我唯一動情的女子,是我愿意為之付出生命的愛人,你是不一樣的,你在我心里——永遠永遠,無可替代。”
“換言之,哪怕我沒有和你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和師姐在一起,因為我對她只有親情。”
林燕然說到這里,聲音甚是動情,輕輕地吻了她一下。
“所以,相信我好不好?把師姐的事,交給我來解決。”
有琴明月看著她明亮無比的雙眼,眼眶不知不覺shi潤了,她內心深受觸動,震撼,因為她已經明白,林燕然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她放棄皇位,她早就打算隨著她回到神京城,她一直在為她著想。
是啊,阿然曾為我付出了一切,甚至差點死去……我究竟還要什么來證明她對我的愛,如果這般還不能讓我安心,我還怎么才能安心呢?她也是于這一刻徹底明白,林燕然遠比她感受到的,還要愛她。
她緊緊地環住了她的腰,將臉貼在她頸窩里。
剛想說點什么,林燕然的嘴唇移到了她耳邊上,聲音壓低,有些狡黠又有些小得意地道:“你是我的妻子,你驕傲又自信,才是對外界最有力的還擊,我作為妻郎,臉上也有面呢。”
“拿出你做女皇的氣勢好不好,我用我的愛,給你封皇,你盡可以去開疆拓土,永遠恣意從容,永遠不必怯怕,更永遠不必不安。”
“要知道,讓自己妻子提心吊膽患得患失的妻郎,都不是好東西!”
有琴明月的淚水決堤而出,打shi了她的領口。
“阿然……”
她xiong腔里情意澎湃,翻涌,如浪潮席卷,卻壓根無法以言語來表達,只能倉促地去尋著她的嘴唇,主動送上自己的吻,笨拙又動情地吻她。
兩世凄苦,這一刻都消除了,都值得了!
唯有此愛,留存心間,永遠永遠。
林燕然和她擁吻許久,直把她吻的氣喘吁吁,臉紅眸潤,而后抱著她回到了房間。
她將她放在貴妃榻上,同她一起坐著,笑著去給她擦眼淚,還取笑她:“都是當女皇的人了,還掉小珍珠,羞不羞?”
有琴明月臉紅紅,撲進她懷里:“不羞,才不羞,我為我自己的妻郎掉淚。”
她說了這一句,又小聲補充:“我愿意。”
林燕然唇角含笑地望著她,眸光溫柔似水,許久,探身往她唇上啄了一下。
“那有勞娘子主持中午的宴席,我去見一見師姐,可好?”
有琴明月心里還是有些吃醋,可是已經舒服多了,她眨了下眼睛,不情不愿地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