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側,是一名英姿勃勃的女性乾元,此人身材頎長,眉清目秀,是蠻族人中少有的俊美,若是穿上華貴長衫,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南人。
只不過她身著蠻族人獨有的窄袖束腰長袍,膚色略黑,鼻梁高挺,腰懸佩刀,神情倨傲,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蠻族特有的野性之美。
此時,拓跋焰懶洋洋地伸出一只手,沖她勾了勾手指。
女乾元立刻跪在毯子上,低眉垂眼地爬到了她身邊。
拓跋焰眼睛看著別處,手卻渾不在意地托住了她的下巴。
漫不經心地捏揉著。
女乾元試探地去捧住她那只手,低頭,貪婪地去吻她的指尖。
拓跋焰神情迷醉,享受至極,勾惹得這名女乾元低喘起來,竟然膽大包天地摟住了她的腰。
而在大帳中央,還有一名高大魁梧的男性乾元正在射箭。
只見其箭無虛發,次次皆中靶心,這時收了弓箭,回頭瞧見蠻皇正和其他人親近,頓時醋性大發。
“鏗鏘”一聲拔出彎刀,兇悍凜凜地走過去。
“蠻皇,臣素聞您的侍衛長功夫高強,臣愿與之決一死戰!”
靠在女乾元懷里的拓跋焰不以為意,輕挑地去捏她的臉。
“呼延鷹,你可敢與拓跋元一戰?”
名叫呼延鷹的女乾元立刻道:“蠻皇但有命令,鷹無不聽從。”
拓跋焰甚是滿意,站起身來,拍了拍掌。
“以殿內松油燭為限,誰贏了,朕重重有賞。”
話音剛落,早就憤怒多時的拓跋元立刻提刀砍過去,被呼延鷹一刀劈開,二人同時躍入大帳中央,殺將起來。
燈影跳動,二人你來我往,酣暢廝殺。
不多時,一支松油燭燃盡,勝負卻未分出,拓跋焰轉頭示意蠻奴,蠻奴立刻高喊:“陛下有旨,勝負已分,即刻停手。”
拓跋元卻殺意四起,根本不在乎松油燭燒沒燒盡,喊道:“陛下說的是殿內松油燭,還有其余三支松油燭尚未燒盡,此戰未完。”
蠻奴膽戰心驚地看向拓跋焰,拓跋焰唇角含笑,擺了擺手,似是對拓跋元的忤逆渾不在意,只是嫵媚的眼神中卻閃過一道寒光。
拓跋元不過是拓跋射日的長子罷了,自己隨手拈來的棋子用一用,為的只是借助拓跋射日的兵權坐穩帝位,沒想到這個拓跋元越來越囂張。
她心中殺意漸起。
便在這時,呼延鷹忽地賣出一個破綻,被拓跋元一刀砍在左臂上。
接著一個縱躍,跳出一丈外,沖著拓跋元道:“末將認輸,少將軍勝了。”
拓跋元本來想乘勝殺了她,但是呼延鷹緊接著單膝下跪,沖著拓跋焰道:“末將未能及時遵旨停手,請蠻皇重重責罰。”
拓跋焰立刻揮手:“拉出去,重打二十軍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