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然:“……”
她看著滿地死翹翹的玉米苗,好氣。
可是有琴明月的眼神實在太過認真,就像是在找她確認一樣,等她確認了,她就要開心了。
她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女皇陛下拔草天下無敵,無人能比,拔掉的每一棵,恰恰好都是玉米苗,此等壯舉,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又怎么能不當得起一聲夸贊呢?”
有琴明月心道,以前倒是不知道,阿然陰陽怪氣起來,居然這般可愛。
不過她面上可不是這般。
她抿住了唇,瀲滟的眸光黯然失色,望著林燕然,動了動嘴唇,又抿住,再次翕動下,再次抿住。
林燕然負在背后的手,捏緊,又松開,松開,又捏緊。
然后瞧見有琴明月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眼神仍是黯然著,卻又直勾勾地瞧著自己。
她居然有些緊張,下意識想退。
可是有股古怪至極的心思,讓她硬生生站在原地,還不自覺地挺了挺腰板。
她倒是要看她怎么樣。
有琴明月徑直走到她面前,眼也不眨地瞧著她,目光深的像是里面要溢出什么東西來。
林燕然的心,快快地跳了一下。
她別開視線。
有琴明月語氣幽幽道:“阿然,你在怪我嗎?”
林燕然別開臉。
她聞見了她身上的幽香,輕輕屏住呼吸,克制心跳。
有琴明月沒有和她對峙,從她身邊走過。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帷帽碰到她肩頭,被帶落。
林燕然下意識接住。
兩人剛好擦肩。
有琴明月回眸,恰好和她四目相對。
那張臉,近在咫尺,嫩如凝脂的肌膚在太陽下發著光,紅潤的唇,看起來格外柔軟,幽深的墨眸,就那么看著自己,什么也沒說,卻仿佛蘊著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