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
抱著她走進偏廂房,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褥。
起身往外走。
走到房門口,又停住了,腦海像是不聽使喚一樣,想起她閉眼前那句話“阿然,我有些累”。
以前在一起時,有琴明月幾乎不會對她展露脆弱,只有夜深人靜窩在她懷里時,才會蜷縮成一團。
她默默吐出一口氣,皺著眉走回床邊,將她的手腕從被褥下抬出來,搭住脈搏,靜靜傾聽。
片刻后,她又沒來由地松了口氣,將她的手腕放了回去,重新掖好被角。
出來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廚房亮著燈,陳小花在燒飯。
林燕然擰緊眉心,站在院子里肅聲道:“都誰跟著來了,滾進來。”
寂靜幾息后,院子外飛進來一條人影,像是片落葉般輕輕落在她面前。
接著大門猛地推開了,一個身姿高挑神情冷峻的女性乾元跨過門檻,大踏步走到她面前。
二人一起單膝下跪,對她恭敬行禮。
“見過林郎君。”
是暗星和親衛統領冷寒。
林燕然面無表情地盯著二人,沒有說話。
這讓二人都有些不安,將頭壓的更低了一些。
自從有琴明月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現出了對林燕然無與倫比的重視后,再也沒人敢輕視她。
林燕然的心情明顯不大好,眉心越皺越緊。
有琴明月身邊的人對她越是恭敬,她越是反感,反感的不是這種行為,而是前倨而后恭也。
挺沒意思的。
她掃了她們一眼,沉聲道:“說吧,你們主子做了什么?”
冷寒不敢開口,暗星道:“林郎君,主子的事屬下不敢妄言。”
林燕然沒再追問,冷淡吐字:“出去。”
二人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暗星來到門外就頭疼的不得了,她陪著主子抵達鳳凰鎮的第一時間,就被姬越盯上了。
那家伙一直盯著她和暗影,眼神像是惡狼一樣,仿佛要撲過來將她們撕碎。
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她本能覺得危險,可是姬越是林燕然的人,她不敢再妄言,只能提高警惕。
這不,等主子進去林郎君的院子后,姬越就挑暗影出手了。
這會兒兩人打的不見影,也不知暗影會不會受傷,畢竟姬越也晉升為大宗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