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敏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她,接著一股惶恐也從她美麗嫵媚的眼睛里冒出來。
“孽畜!你這個孽畜!”
“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犯事,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赫連敏痛恨地咒罵著,忽地又沖過來,再次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拓跋焰立刻跪在了地上,接著膝行爬到她面前,死死地抱住她雙腿,哀求般啼哭起來。
“母妃,女兒不想的,女兒真的不想那么做,可是女兒太害怕了,女兒被神瑤國各種折磨毒打,女兒是被迫的啊!”
“最該死的是神瑤國,根本不怨女兒啊母妃!”
“女兒只有你了母妃,要是你不管女兒,那女兒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抱住赫連敏的雙腿,哭的肝腸寸斷。
因為她清楚知道,她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赫連敏了。
拓跋焰越哭越傷心。
赫連敏嘆息一聲,臉上閃過決絕之色,將她拉了起來。
母女兩人,附耳交談了起來。
“速速派人去將拓跋真陽攔住,務(wù)必要在他趕回王庭前,將之?dāng)貧ⅲ瑲瑴幺E。”
“母妃,女兒已經(jīng)安排赫連烈去做了。但神瑤人詭計多端,為了以防萬一,還請母妃派出赫連族的鷹衛(wèi)。”
赫連敏目光十分不悅地盯住她:“鷹衛(wèi)是咱們赫連族的保命底牌,你現(xiàn)在逼著我動用,一不小心就會讓你父皇察覺。”
拓跋焰馬上裝作乖巧至極的模樣,擁住了她手臂,撒嬌地道:“母妃,我們現(xiàn)在處境本就艱難,不止被烏蘭娜拉當(dāng)成眼中釘,也被父皇當(dāng)成了刀,若是不解決了眼前的禍患,我們的處境只會更難,還請母妃盡快出手。”
赫連敏瞇起眼睛,卻沒有說話,似在衡量。
拓跋焰審視著她的神情,壓低聲音道:“母妃,拓跋雄鷹之死壓根不怪我,可是父皇依舊遷怒于我,遲遲不肯冊封我為皇太女,便是最好的佐證,而他之所以沒動手,不過是忌憚赫連族的實力罷了。”
赫連敏聞言,皺起了秀眉。
拓跋焰察言觀色,繼續(xù)道:“此次夏伐,父皇不點其他部族,獨獨點了赫連族跟隨須卜射日出發(fā),母妃以為是什么原因?”
赫連敏可不是普通以色侍人的坤澤,她是赫連族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權(quán)力武器,聞言立刻知道她言外之意。
蠻皇派赫連族的精兵前去夏伐,明顯是想借機削弱赫連族的實力,但是他又哪里知道,須卜射日也是自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