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然頭也不回,只有聲音冷冷傳來。
“放心吧師姐,有些人喜歡說三道四就說好了,反正我被人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無所謂了?!?/p>
有琴明月又被這句話說的心頭一梗,她聽出來林燕然在怪她,怪她以前沒相信她,總是懷疑她,她現在這么做,是故意氣她的吧?
林燕然情緒很糟糕,她剛才確實是一時沖動,甚至有點破罐子破摔。
此時心里又是自嘲又是冷笑,打定主意,以后憑心做事,別人愛怎么說怎么說。
她才不在乎呢。
以前她各種顧忌,避諱,盡量理解她的敏感,可是不止沒換來信任,反而還被變本加厲地對待。
她這時明白過來,不信任你的人,你再怎么做也不會信任你,真正信任你的人,哪怕全世界都冤枉你,她也會堅定站在你這邊的。
她給柳蓁蓁檢查了傷口,又打起精神整理了此行帶來的藥材,默默在心里推演了幾種配方,就有些疲憊。
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渡清若用刀子將傷口上的腐肉都割掉了,哪怕現在上了藥,可藥勁兒緩緩退去時,便迎來了鉆心的疼痛。
她只好鉆進被子里躺下。
剛迷迷糊糊地瞇著,就被人從背后抱住了。
一個哽咽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道:“阿然,是我錯了,我以前不該不信任你,更不該一次次推開你,害得你傷心是我不好,害得你傷勢一次次加重,也是我不好……”
“阿然,我其實心里是有你的,真的,我早就把你放在了心里,我只是不敢說出來,阿然,你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林燕然略微清醒了些,立刻感覺傷口痛的厲害,毫無心情理會。
心里拔涼拔涼地想著,她這是又來騙我回去當種馬吧?
她反手摸出兩顆止痛丸,塞進嘴里。
加倍的藥效很快就令她昏睡了過去。
次日,她再次去渡清若的吊腳樓接受了治療,天黑時才出來。
有琴明月又等在門口,見她出來,立刻默默走到了她身后。
她沒說話,只是默默跟著。
林燕然更不會說話。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石洞,等到了無人處,有琴明月忽地快走兩步來到了她身邊,揪住了她衣袖。
“阿然,你好些了嗎?可不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