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是坐馬車太勞累了,要不歇一歇,下去透透氣?”
有琴明月搖頭:“罷了。”
說著看了眼旁邊堆著的一摞話本子。
“朕已閱,都埋了。”
沈琴心忙應了,上去她馬車,抱起那摞話本。
心里感慨不已,主子自幼便修習帝王術,學的是運籌帷幄,文韜武略,何曾看過這種奇奇怪怪的書?
看完還要自己埋了,這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看過這種書吧?
她要下馬車時,有琴明月又喚住她。
“琴心,到了下個城池,再買一批,不可重復。”
沈琴心趕緊應下,待要走,卻終于忍不住轉身去,偷偷覷了一眼有琴明月,而后低聲道:“主子,不若你親自去哄哄林郎君,也許比看書有用?”
有琴明月眸光幽幽看她一眼,輕輕搖頭:“此時不妥。”
沈琴心并不知林燕然命在旦夕,頗感疑惑,可是看著主子這些時日來愁眉不展,做臣子的自然要想方設法為她分憂。
她想了想又道:“那主子既這般看重林郎君,總該讓她知道。”
有琴明月被她說的沉默下來。
她如何不想讓她知道?以前便是不肯透露心意傷了她,如今愿意表達,卻遇上她重傷垂危。
本以為千金重的心意,遇上性命關天的時刻,變得輕飄飄起來,且根本無顏說出口。
有琴明月又一次嘗到了后悔的滋味,半晌才沉聲道:“我和林郎君的事,任何人不得插手,插嘴,自作主張,這是圣旨。”
沈琴心驀地一驚,慌忙道:“是。”
黃昏時,隊伍停了下來,在一個鎮子歇息補給。
王首春借宿了幾家民宅,專門讓林燕然、柳蓁蓁、柳翰飛等人歇息,又吩咐陳小花給林燕然做些合口的吃食。
而后她親自端著送去林燕然的房間。
兩刻鐘后,她憂心忡忡出來,找到柳蓁蓁,很是擔憂地道:“柳大夫,郎君接連幾天都食欲不振,你看這,趕路了一整天,她就早晨喝了點肉羹,晚飯又是只吃了小半碗面條,這可連她平日飯量的零頭都不到。”
“且一路走來,我都是守著她吃飯,要是我不蹲守,她醒了后就會再次睡去,壓根連飯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