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邁開腳,跨進了門檻。
眼睛直直瞧著她,不舍得挪開一眼。
腳下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慢慢地,近了。
她走到了她身邊,近在咫尺地瞧著她。
立刻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清香,夾雜著濃郁的藥草味。
那張魂牽夢縈的臉龐,在她的視野定格,一股莫名的情緒擊中她,令她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搭上了她的肩頭。
“阿然,跟我回去吧。”
林燕然恍若未聞,依舊有條不紊地舂藥。
有琴明月的心猛地痛了起來,止不住地抓握了下她的肩頭。
她感覺到了手下清晰分明的骨骼,削薄的肩膀,令她的不安變得沉甸甸的。
許許多多的話匯聚在喉頭,都想對她說,可是情緒也積壓到了一起,堵堵的,悶悶的,她又慌又怕,只從中擠出了一句話來。
“阿然,是我不好。”
可是林燕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若無其事地伸出手去,抓取了一把藥材,繼續(xù)切割了起來。
她不肯理我了,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說。
這個想法立刻在有琴明月腦海轟鳴。
眼睛瞧著林燕然冷峻的側臉,那疏離又冷淡的神情,將她所有的期待擊潰。
抓握著她肩頭的指尖,克制不住地攥緊了她的衣衫。
“阿然,你的傷怎么樣了?”
她收攝心神,又問了一句。
林燕然總算有了反應,手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不過依舊沒看她一眼,只語氣平淡地道:“我的傷是我的事,不勞女皇陛下操心。”
有琴明月立刻覺到一股心梗的感覺,就像是心里被塞了塊又冷又硬的石頭,梗的她如骨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