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翠回答的更加忐忑,聲音細細道:“一則主子龍威加身,奴婢不敢妄議,二則在鳳凰鎮時,奴婢聽沈大人說過主子和林郎君是……是名義上的夫妻,奴婢怕多嘴誤了主子大事。”
有琴明月的臉色又慘白了些,郁郁道:“還有嗎?”
疊翠結結巴巴道:“還有,主子甚少流露出來要對林郎君特別優待的心意,奴婢便不敢妄言。”
“湘雨,你呢?”
湘雨趕緊道:“主子,奴婢和疊翠是一樣的想法。”
有琴明月聽完她們的話,渾似被抽干了力氣,身體瞬間松軟下來,有些佝僂地靠向了椅背。
她總算明白了。
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她在人前沒有將林燕然當成妻郎。
既然外人都這么看,林燕然是不是也覺得她從來沒將她當成妻郎?
她這時再想起王首春的話,只覺得墜在心臟上的那些大石頭,正在拼命往下沉。
各種各樣的畫面在腦海交錯而過,最終定格為林燕然因為信息素爆發昏迷不醒的情景。
這是讓她最害怕的一幕,也是她最心虛的一幕。
林燕然醒來后,將柳蓁蓁和鳳凰鎮的獵戶都送走,應該是那時就做出了離開的決定。
這個想法立刻令她心臟被瘋狂揪扯,爆發出一種恐懼的、如坐針氈的痛苦。
她以為她終于跨出了最后一步,可以對她交付身心,卻沒想到是她離開的起始。
她一動不動,坐了許久。
當晚,就病倒了。
慕容清連夜趕到了皇宮。
自歸來神京城后,她主要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執掌慕容世家,清理門戶,獨攬大權;第二件事為自己的母親前鎮國公慕容灼修墳,此舉相當于是她重歸慕容家的一種認祖歸宗儀式;第三件事,她選了自己信重的兩個太監和兩個宮女,送到了有琴明月身邊。
兩個太監是她做皇后時,就一直對她忠心耿耿的,放在有琴明月身邊,可以在皇宮內行走,讓她得知女兒在朝堂上的動態和遇到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