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一直捧著一顆鮮紅的心,過五關,斬六將,披荊斬棘,歷經(jīng)滄桑后,終于抵達了通關終點,有個機器音對她說:“你過關了,允許你摘下我的心了。”
那種經(jīng)歷過重重審視、多番衡量,最后被允許過關的感覺。
真的不是她想要的,真的。
太痛了。
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這一刻,她的心,仿佛在被千刀萬剮,可是她面上依舊帶著平靜的笑,忽然一個翻身,將有琴明月壓在了身下。
有琴明月心跳驟然加速。
砰。砰。砰。
很清晰,很響亮。
林燕然撐著雙臂,俯視著她,慢慢俯首,朝她接近。
有琴明月的呼吸瞬間停滯。
阿然是不是要來吻我了?
她忽然憶起被她吻過的滋味,心臟像是被電了一下。
以前的每一次吻,都仿佛凝結(jié)為一種顫栗的情緒,堆積在她的心頭,令她期待著,又緊張著。
林燕然的嘴唇,在距離她三寸遠的地方停下。
她盯著她,眼神中涌出一抹疑慮。
這也讓有琴明月生出疑惑,且異常害羞。
“阿然?”
林燕然忽然皺眉道:“你還記得剛回來神京城時,先皇派來影衛(wèi)偷聽我們床角嗎?”
有琴明月迷惑又羞赧地望著她,不解其意。
林燕然繼續(xù)道:“你知道我最恨人家偷聽我的床角,所以我后來殺了影衛(wèi)。”
“我忽然想起來,暗星是不是也在聽我們的床角?”
暗中盯梢的暗星,悚然一驚。
只聽林燕然道:“她不會要一直聽下去吧?她是不是還要聽我們今晚做幾次,每次用什么姿勢做的?”
有琴明月的臉色剎那間紅透,發(fā)出了蚊吟般的聲音。
“……阿然。”
林燕然的語氣卻越來越認真,繼續(xù)道:“你知道我真的很討厭被人聽床角,如果我知道她偷聽了,我一定會殺了她,到時候你不會攔著吧?”
“哦對了,她吃了我兩顆脫胎丸才成為大宗師,可我聽說她一直在背后說我壞話,這人是不是人品有問題?她真的可靠嗎?”
“她不會偷聽了我們床角后,還到處亂說吧?”
有琴明月被迫重視起來她的話,輕聲道:“阿然,我不會允許她偷聽的。”
暗星聽到這里,已渾身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