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雨也有些詫異,兩人面面相覷,而后端著水和毛巾,進(jìn)去伺候自己主子,她們嗅聞到房間里尚未散去的信息素味道,臉皮頓時熱了起來。
有琴明月又迎來了臨時標(biāo)記后的脫力感。
簡單清洗后,她蜷縮在床上,好一會兒都提不起一絲力氣。
意識慢慢回歸,她開始期待林燕然過來抱住她,給她一個溫柔的撫慰。
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她回來。
“林郎君呢?”她從床上轉(zhuǎn)過身來,詢問疊翠。
疊翠和她眼神一接,整個人都呆住了。
剛被乾元信息素滋潤過的主子,美的驚心動魄,尤其是那雙墨色的眸,如一汪深邃的幽潭,其內(nèi)波光瀲滟,魅惑無邊,看一眼仿佛要把人吸進(jìn)去。
她大腦空白,忘記了說話。
還是湘雨道:“回稟主子,林郎君去了水房沐浴。”
“這么久了還沒出來嗎?”
“是,林郎君進(jìn)去前,吩咐奴婢不要打擾她,奴婢便也不敢進(jìn)去。”
有琴明月又等了一會兒,身體恢復(fù)了些力氣,她忍不住下了床,找去了水房。
走進(jìn)去時,立刻感受到了悶熱的空氣中傳來了一絲絲清涼。
林燕然浸泡在高大的浴桶中,只露出了脖子以上。
水面上,是一層浮動的碎冰。
很多,擠滿了整個浴桶。
有琴明月的眼神倏地定格。
她明白過來,林燕然的信息素又爆發(fā)晚了。
而她其實和她一樣,是極品乾元,普通的藥丸根本無法壓制她的信息素,所以她泡在冰水里,企圖壓制。
有琴明月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都忘記動彈。
林燕然的臉色很蒼白,比冰塊還白,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病態(tài),嘴唇被凍得失去血色,眉毛上凝著水珠,仿佛要結(jié)冰一樣。
她只是看著這幅畫面,就猛然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這不是林燕然第一次為她忍受信息素的折磨。
她也不止一次目睹過她信息素爆發(fā)后承受痛苦的凄慘模樣。
在鳳凰鎮(zhèn),她抱著她一起顫栗,腰身被她掐到青紫;在荒原上,她抱著她坐在馬車的座椅中,滿目柔情地凝視著她,哪怕身體痛苦到了極致,她也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
那時候,她對她為自己承受這種痛苦,感覺到很是受用,她的痛苦像是在踐行著對她的愛意。
有個人熱烈地愛著她,愿意為她擋刀,愿意追隨她赴湯蹈火,還愿意為她一次次承受其他乾元絕不愿意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