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翻身下馬,一步步走近。
她其實不解她怎么突然到來,以為出了什么事,匆匆迎上去,剛要問話,卻又后提一步:“臣,恭迎陛下。”
有琴明月早就看見她風塵仆仆的模樣,也從手下人口中得知她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緩聲道:“林統帥辛苦了,且隨朕進去吧。”
二人一起進來府衙后院,其余人早已識趣地退下了。
有琴明月轉過身來,凝視著她。
“燕然。”她聲音較為溫和地喚了一句。
林燕然有些詫異,和她對視了一眼。
這一眼望去,忽覺她好似比往日還要美麗動人,心頭為之一跳。
她旋即垂下眼簾,壓下所有正在涌動著的情緒,肅聲道:“臣在。”
有琴明月見她到了此刻還沒叫她娘子,忍不住走近一步,輕聲道:“燕然,你我是夫妻,你不必如此生分。”
林燕然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的意味很復雜。
她又一次感覺到了,在有琴明月需要的時候,她才是被承認的妻郎,而她不需要的時候,她什么也不是。
她是被允許,才能夠有身份的人。
綿密的痛楚,從心頭上滋生出來,像是密密麻麻的針尖,輕輕扎著柔軟至極的心臟。
她斂了目光,平靜地道:“是。”
有琴明月感覺到了她的疏離,從她率軍離去之日起,這股疏離就出現了。
本以為她來看她,她會高興的。
她有些失措,也有些幽怨,而此刻,體內的信息素正在一波一波地侵蝕著她。
這種身體逐漸被控制的感覺,令她有些難以啟齒。
可是信息素的洶涌,也令她滋生出來罕見的柔情,看著林燕然時,目光十分柔軟,且極想親近她。
她不知道她怎么沒想到往常一樣來抱抱她?是還在和她慪氣嗎?
就在她想說點什么的時候,林燕然先開口道:“陛下,臣連日奔波,十分勞累,想去洗漱歇息一番。”
有琴明月正醞釀的話咽回了嗓子眼,頷首:“好。”
林燕然匆匆離去。
有琴明月望著她的背影,感覺到一股突如其來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