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瞅了無名一眼,道:“無名啊,你還是拘泥于世俗的人心詭計,有些狹隘了,燕然討好我便算是有所圖,可是我能被她圖的,除了我的衣缽還有什么?衣缽我不是本就想傳給她嗎?”
“還有什么事比你本來打算給人家一樣寶貝結果人家也特別想要更幸福呢?”
無名若有所思,垂首:“主人言之有理,是我狹隘了。”
無情從銀票中抬頭,滿眼都是晃動的銀票虛影:“好多,好多銀子,我要暈了。”
無憂惱地敲了一下他的腦殼:“沒出息,和燕然多學學,人家上千萬兩的銀子,說甩手出去就甩手出去。”
無情抱頭叫屈:“所以她是主人的衣缽傳人我只是主人的童子啊,這不是很正常嗎?”
王首春還是有些憂心忡忡,便去找到王驚鴻,說了要打仗的事,王驚鴻一臉興奮:“什么時候走?我這就去收拾包袱!”
氣得王首春又揪住他耳朵:“你個兔崽子,你就是巴之不得離開我是吧?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姐姐嗎?”
“哎喲疼疼疼,姐姐松手——”
王首春松手,憂心道:“郎君只是個鄉民,從來沒打過仗,這突然上戰場,怎么得了,你幫我想想,打仗都要準備些什么?我之前給你準備那個護心鏡好不好使?我再給郎君準備個吧,還有軟甲,最好找個家傳的老工匠……”
王驚鴻聽得頭大,叫喚道:“姐姐,郎君是陛下的妻郎,她想要什么軟甲沒有?”
王首春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陛下是陛下的情分,我們這些跟著郎君的,難道便不盡心意了?”
林燕然猶豫了片刻,還是找到了柳蓁蓁。
“師姐,我接下來便要去軍營練兵,不常來公主府了,師祖和師父這邊,要麻煩師姐多幫襯。”
柳蓁蓁趕忙應下,接著發現她神色間蘊著些許揮之不去的隱憂,絲毫不像是往日那副瀟灑自若、眉飛色舞的模樣。
她忍不住問道:“燕然,你是不是有什么為難之事?”
林燕然勉強笑了笑:“沒有。”
又抱了個四方拳,極為有禮地道:“如此便有勞師姐了。”
言罷便要走。
柳蓁蓁從未見她這幅板正模樣,渾似個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越發擔憂起來,追問道:“燕然,你有什么為難事,不能告訴我嗎?”
林燕然只好道:“蠻族入侵了,我不久便要奔赴邊關。”
柳蓁蓁大吃一驚,神京城仍處于封鎖中,各路消息她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