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要回頭!”
疾馳的風聲中,她聽見獨孤云這樣喊道。
此時在這陌生旅店的柴房里,她驚魂未定,想起臨別前嬤嬤的話。
“殿下不是要去從軍嗎?現在便可馬上出發了。娘娘為你準備了一批護衛,已經在城外等著你了,娘娘要你立刻出城。”
“至于原因,殿下暫時莫要問,先出城再說,這是娘娘寫給殿下的信,一切解釋都在信中。”
那封信她早已看了不下十遍,信很短,并沒有什么兒女情長的話。
婉嬪告訴了她三件事,一要她去大將軍慕容海麾下從軍,二要她不必擔憂她的安危,她留在宮中是最安全的,三要她多立戰功執掌兵權,唯有如此才能在將來不受人制。
說實話,這封信讓有琴斐很失望,她去從軍,不知經年,可是她母妃連句體貼關懷的話都沒說,只簡單交代了幾件事。
有琴斐此時滿心倉惶,又充滿了迷茫,在柴堆上輾轉反側。
這時,柴門外忽然發出一聲輕響,接著咚咚兩下。
她立刻如驚弓之鳥,一躍而起竄到了柴堆后,同時抓緊了自己的劍。
“嘭”一聲,柴門被猛地踹開了。
有琴斐猛撲過去,長劍直指對方面門。
夜光照出了來人的臉龐,她手里的劍驀地一松,垂了下來。
“阿云!”
她撲了過去,緊緊抱住她。
獨孤云“啊”一聲,發出痛呼,有琴斐連忙松開她,發現她臉色蒼白,身形踉蹌,連忙扶著她在柴堆坐下。
“阿云,你是不是受了傷?我給你看看傷口吧?”
“阿云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說著帶出哭聲,癟了下嘴:“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說著,又擁住了獨孤云。
獨孤云僵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起來,有琴斐是乾元,她是中庸,她們相識以來一直以禮相待,還從未這么親近過。
她輕輕推開她:“我自是跟著你留下的記號來的,我傷口快要愈合了,你的傷怎么樣?”
有琴斐說道:“我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很害怕,怕見不到你,更怕你出事,現在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說話時還是悲戚的,說完了便又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