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有琴曜又嘔出一口血。
“女兒還要謝謝父皇,一直縱容有琴玉欺辱女兒,女兒也剛好用她做掩護,越來越強大,只可惜她太蠢了,只是當街三問便讓她進了宗人府,后來女兒實在看不過,便幫助她去容華宮參觀了一番——父皇應當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這句話的聲音冷的可怕。
有琴曜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感覺到一股發自肺腑的寒意。
他抬手指著有琴明月,可是很快,嘴巴里的劇痛就令他慘叫著放下了手,他又嘔出了一口血,他甚至感覺,被藥丸冰涼過的口腔正在裂開,血肉開始剝落。
可是這還沒完,有琴明月的話繼續下去。
“說起來,女兒也幫助過父皇,女兒助您看見了大皇子和您侍妾的touqing,父皇您是不是要感謝女兒?”
有琴曜的身體又抖了抖,顫的更厲害了。
“父皇,您親手砍死了您的二女兒。”
“又親手砍死了您的長子。”
這兩句話,像是兩把尖刀,刺進了有琴曜的心臟里。
他猛地又噴出一口血。
“女兒可憐貴妃娘娘的愛女之情,所以幫了她一把,她咬掉了父皇的舌頭,而作為報答,她說她要親眼看著父皇死。”
有琴明月點了下頭,早就等候多時的多福,立刻帶著本該死去的皇甫嬌出現在有琴曜面前。
有琴曜看見那張臉,還有那雙對他恨之入骨的眼睛,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一樣,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可是他還沒沖過去,就被暗星彈去小石頭擊的重新跌坐到了床沿。
有琴曜嘴唇抖的厲害,死死瞪著皇甫嬌,皇甫嬌也死死瞪著他。
有琴曜青烏的臉迅速涌滿血色。
極致的憤怒之下,氣血開始倒涌,灌滿了他的肌膚,他臉色赤紅,便連脖頸也像是火燒一樣漲紅。
可是有琴明月的話還沒有停。
“對了,婉嬪娘娘是不是經常給父皇送參湯,真要感謝她的良苦用心,讓父皇的頭疼癥一天比一天劇烈。”
“父皇最信任的國師也是婉嬪的人,哦不對,國師是先太子有琴昭的人,父皇被咬了舌頭后,又被國師用烙鐵燙一次,滋味想必不錯。”
她說到這里頓住,眼神冰冷地看著有琴曜。
有琴曜的臉和脖子乃至手,都變得通紅,劇烈到極致的怒火,令他全身血液倒灌,每條經脈都被膨脹到鼓了起來。
這時,有琴明月從暗星手里接過一份圣旨,打開來給他看了一眼。
“父皇是不是還在盼著這封傳位密詔,給女兒沉重打擊?可惜——”
她輕輕嘆息,將之丟進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炭盆中,圣旨立刻化作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