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心腸越硬,迎著她迷惘的目光,肅聲道:“孤已命人為你收拾好了住處,便在隔壁,今日起,你可去那里住。”
林燕然眼中的迷惘越發深邃了,她站在原地,愣愣地,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更不明白是什么狀況。
有琴明月冷冷地注視著她。
她這時和剛才被她抱著時的姿態完全不同,她下巴微抬,端坐在床邊,昔日女皇的氣場全開,冷漠又居高臨下。
林燕然的心,立時受傷了。
她以為經過這些時日,她和她已有了一些感情,可是一個不慎,她就要將她趕出去,睥睨的眼神,更是視她如螻蟻。
她壓根沒想過她吃醋。
皆因有琴明月連對她的感情都不肯面對,始終處于一個回避的狀態,她壓根沒想過她會為自己吃醋,所以從來沒往這上面想過。
此時迎著那股高高在上的冷漠目光,她立刻感覺身體像是承受不住一樣,赫連月和影衛加起來打的那一掌,都不及這目光讓她受傷。
她倉促地退了一步,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兩人沉默地對峙著。
有琴明月看見她這幅表現,偽裝的冷硬立刻有些支持不住了,她感受到了林燕然對她的情意,她在她的話下受到了打擊……她是在乎她的,可是她為何對別的女子也那么好?她就不能只對她好嗎?
她難受著,在冷硬快要潰敗時,別開了臉。
林燕然蠕動著的想要說些什么的嘴唇,又合上了。
她艱難地轉過身去,往外走。
那腳步聲一步一步地遠去了,有琴明月端坐的身軀,一下子佝僂了下來,她冷漠的神情變得凄涼慘淡,臉色也蒼白了下來。
那腳步聲仿佛帶走了她的精神和意志。
她忽然好想喊她一聲。
便在這時,林燕然忽然又大踏步走了回來,她站在屏風邊上,盯著她看,看的有琴明月的心刺撓來刺撓去。
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靜靜問道:“為什么?”
有琴明月這才鼓起勇氣看她一眼,看一眼便斂了眸,神情慘淡著,卻又倔強無比地道:“孤說了,你答應孤的事,若是做不到,便不要說出來。”
林燕然張了張嘴,忽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