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只手伸到剛涂抹了藥膏的肌膚上,輕輕壓著,按揉了起來。
“娘子?”
林燕然又呆了呆。
有琴明月側眸,和她目光對上,平靜道:“給你做推拿。”
那只柔弱無骨的手,輕輕貼著xiong脯,輕輕地揉著。
布滿淤青的肌膚,自然還是疼痛的,可是因了這份輕柔的按摩,她的感覺立刻將那些疼痛都摒除了,只能感受到那只手,揉弄著自己的傷處。
真正地痛并快樂著。
她偏臉,朝她看著,有琴明月的臉龐本就因為這個姿勢和她若即若離,立刻被她嘴唇擦著臉頰。
“娘子。”
林燕然凝視著她斂著的眸,低低叫了一聲。
有琴明月按揉的動作略緩,臉頰上的那抹柔軟,帶著嘴唇的溫度,令她的心跳忽頓。
她不自在地偏移了下臉龐。
林燕然立刻又追了上來,嘴唇幾乎挨著她唇角,她又低低喚了一聲:“娘子。”
短短兩個字,卻蘊滿情意。
有琴明月的心,瞬間亂了,心頭的滋味更是復雜到了極致。
壓抑,難受,慌亂、害怕、克制的悸動,像是一根根柔軟的絲線纏繞著她的心,將之包成了一只剪不開理還亂的繭。
可是這只繭的內里,是傷痛做的餡兒,兩世的痛苦,都沉浸在心底,又沉,又痛。
悸動又害怕的滋味,立刻變得酸澀起來。
想又怕。
怯怕之外,還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糾纏著她。
她的臉龐朝外偏著,她不知道要怎么辦。
林燕然還在蠢蠢欲動。
她忽然問道:“昨日是誰幫你做的推拿?”
林燕然立刻嚇了一跳,小動作即刻剎住。
她從這句突如其來的問話中,察覺出一股隱藏的危險,忙道:“娘子,我自己胡亂揉了幾下,你放心,我絕不會讓旁人碰我的。”
有琴明月的慌亂稍解,朝她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林燕然驀地哎喲了一聲。
“娘子,疼。”
有琴明月慌忙看去,接著又抬起手,不敢按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