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毛一擰,立刻跳下了馬車,朝著遠處喊了一聲:“林鳳凰,姬越。”
姬越正在縱馬疾馳,聞聲揚鞭催馬,如飛而來,他停在數米外,垂首恭聲:“主人。”
林燕然沒有說話,她看了他一眼,而后看了眼遠處那群禁軍,姬越立刻領悟,朝著禁軍的方向,縱馬追了上去。
林鳳凰打馬趕來她面前:“燕然姐。”
林燕然沖她點點頭,壓低聲音:“盯著我馬車四周,但有任何人靠近,一律射殺。”
林鳳凰悚然一驚,她從未在林燕然身上感知到如此濃烈的殺意。
她愣愣地盯著林燕然,神情震驚又迷茫。
林燕然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初出茅廬的神箭手迅疾恢復鎮定,她點頭,聲音堅定:“是。”
挺拔的身姿猛地調轉方向,縱馬奔馳向遠方。
林燕然這才走進車廂,放下了轎簾。
有琴明月掙扎著坐直了身體,她臉色已是一片緋紅。
“無需擔憂,孤的死衛在。”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她提及死衛。
林燕然點頭,她確實忽略了這點,聞言略略安心,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有琴明月也并未阻止,安靜地靠在了她懷中。
林燕然抱著她坐下來,垂首看她,柔軟的眸充滿關切,蘊著絲絲溫柔。
有琴明月攥著她手臂的指尖,緩緩松開了些。
兩人這樣靜靜相擁片刻。
林燕然從懷中取出了一條雪白的手帕,為她輕輕地擦拭著額頭和脖頸上的細汗。
動作很輕柔。
她一邊輕拭,一邊低問:“還是像上次那樣?”
有琴明月慌亂不安的內心,已從這溫柔體貼的動作中,慢慢恢復鎮定。
發情期是場漫長的煎熬,越早解決越好。
此刻理智占了上風,她已被迫接受了事實。
沉默片刻,她抬眸看向林燕然,林燕然亦是看著她,眼神很平靜,并無任何旖旎情色。
她的心松動,斂眸藏盡脆弱,輕輕點頭。
林燕然將她扶起來些,令她靠著自己的臂彎,她的唇挨著她的秀發,嗅聞到曬過太陽后的皂角清香,本已平靜的內心,又像是春天的草芽,悄然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