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狐貍精。
“不錯,沈某正要出門辦事。”
王首春笑瞇瞇看著她:“沈管家才回來又要出門啦,還真是日理萬機呢。”
沈琴心皺了皺眉。
這句話沒有一個貶斥的詞,可是聽在耳中總覺得哪里陰陽怪氣,這個狐貍精怎么這么招人討厭?
她眸光又疏冷了些,“彼此彼此,王管家不也正要出門辦事嗎?”
王首春揚眸輕笑,午后的陽光將她的五官映襯的纖毫畢現,明媚如春。
她笑盈盈道:“比不上沈管家出門辦的都是大事,小女子整天纏在雞毛蒜皮中抽不開身呢,這不,前幾天才買了二十車糧食,今兒個又緊趕慢趕地總算將郎君的新宅子建好,到時候沈管家可要記得搬進去,專門給你留了廂房呢,我事情雜,怕到時候忘了說太過失禮,這不,晚上還有事等著我,看來是又不得寐了。”
沈琴心眉心頓時蹙成了褶。
這個狐貍精說這些是什么意思?諷刺自己出門五天只買回來十車糧食?自己搶到了八十萬兩銀子的事會告訴她嗎?
還有建新宅子也告訴自己什么意思?暗示自己白吃白住還好意思搬進新宅子?
主子給了她家郎君一萬兩銀子好吧?一萬兩能在京師買那樣的二進宅子買好幾棟,她怎么好意思拿出來說的?
沈琴心氣得要死,偏偏能打臉王首春的事,又沒法說出來,便只能冷冷掃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王管家還真是大忙人,既然如此,沈某不打擾了。”
說著拂袖而去。
王首春早窺見她被氣到有些發紅的臉色,在身后笑成了狐貍。
啐。
讓你個死高冷卸糧時落我面子。
欺負我王首春,便是下輩子我也要討回來。
王首春一直等她走的沒影了,才跨出門檻,她出了門便頭疼起來,皆因陳小花方才匆匆跑去工地上找她,說是姬越將赤豹等人打的遍體鱗傷。
她帶上陳小花一起,拐了個彎,來到陳平陳安的住處,果然看見五個中庸都耷拉著腦袋坐在廊下的臺階上,一個個哀嚎不斷。
等她走近一瞧,好家伙,何止是遍體鱗傷,簡直就是打了個半死。
赤豹等人見她來,立刻掙扎著爬了起來,一個個靠著柱子,神色恓惶又憤恨。
“王管家,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