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為你上藥吧?”
有琴明月倏地皺眉,她很不喜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泄露出去。
疊翠是自小就伺候她的,立刻感知到自己主子不悅,慌張之下急忙補充:“主子,林郎君說……”
她說到半路又猶豫了,有些后悔不該答應林燕然說出來。
有琴明月已盯向她:“她說了什么?”
疊翠越發后悔,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道:“主子,林郎君說主子是仙女一般的人兒,她粗手粗腳伺候不好,所以便讓奴婢來伺候,希望主子別怪她。”
有琴明月眼神輕閃了一下。
這是她在為抓傷自己的腰道歉。
疊翠見她不說話,慌里慌張地跪了下來:“主子,奴婢知罪,奴婢不該多嘴多舌,請主子懲罰。”
有琴明月看了她一眼:“確實多嘴多舌了些,罰你為孤上藥。”
疊翠懸著的心頓時落回嗓子眼,從地上爬起來,歡喜道:“是,主子!”
林燕然一直等在門口,走來走去。
看天,看不下去,看菜地,沒意思,逗黑虎和葡萄,也心不在焉。
心里總想著,總想著。
那個房間,那個人。
像是在她身上系了根無形的線,讓她牽系。
終于,疊翠出來了,她迎上去:“你小姐怎么樣?”
孰料疊翠冷著臉,不搭理她。
林燕然又問了一句,疊翠狠狠瞪了她一眼:“林郎君自己做了什么,還需問奴婢嗎?”
她氣得咬牙切齒,自己千嬌百貴的主子,自小便連蚊子都沒咬過一口,卻被她弄的遍體鱗傷,那腰身幾乎不能看了。
青紫片片,還有手指鉆進肉里的血痕。
要不是主子攔著不讓,她已急得去請柳大夫來。
這個林郎君看著翩翩君子,溫文爾雅,說話也體貼溫柔,怎么背地里如此殘暴?
疊翠越是看她越是不順眼,冷著個臉,自走出去找孫大醫師,雖然主子不肯看大夫,但是作為奴婢,還是要去問問醫師,是否還有更好的藥膏,主子那般柔嫩的肌膚,可別留下疤痕才好。
林燕然被她一頓兇,先是懵逼,接著便意識過來什么,定是傷的太厲害了。
疊翠著急往外走,她著急往里去。
有琴明月剛收拾好衣裙坐下來,一見她進來,心里滋味怪怪的。
她此刻也有點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