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一定她便去廚房交代清楚,自己則留在院中,一心多用。
一則關注工地上動況,她選了工頭看管著那些粗漢干活,但她也要盯著;二則時不時陪孫春生說兩句話,三則留意著其他動靜。
這時余光覷見主母家里來的那個高冷管家走出了堂屋。
正站在廊下,四處張望。
王首春眼珠一轉,邁著蓮步,款款走了過去。
“沈管家可是有什么需要?”
沈琴心一個沒留神,面前湊來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態疏冷,語氣更是疏冷:“王管家不必客氣,我只是四處看看。”
王首春心道,到底你是中庸還是我是中庸,怎么看起來像是我要吃了你?
她覷著沈琴心的神色,發現她眉尖兒緊緊蹙著,鼻尖上還沁出了點點滴滴的細小汗珠,一看就是十分窘迫的樣子。
哪能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呢?
都這樣了,還一副高冷拒人千里的樣子。
她好想逗逗她。
這樣的人,逗著最有意思了。
可逗趣的話到了唇邊,她又忍了下去。
算了,到底是貴客,且真憋急了。
下次再逗她。
她便往前先行走了一步,接著回眸來,輕輕招手。
“沈管家,你隨我來——”
這句話說的婉轉動聽,便如珠落玉盤。
兼之那一回眸,眼波流轉,仿佛蘊著萬般風情。
沈琴心立刻抿緊了嘴唇,心里跳出了個字眼:“狐貍精。”
王首春見她站在原地,不理睬自己,便停下來,氣惱地跺了跺腳。
“沈管家,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說著將手指著一間關著門的屋子,道:“就在那兒啦,你自去吧。”
沈琴心嘴唇抿的更緊了,她不想理睬她,可是實在憋的不行了,只得走過去,拉開門一看,果真是自己要找的茅廁。
倒是沒什么太刺鼻的異味,還用了蓋子,蓋子連接著墻壁上的一條繩子,輕輕一拉便可掀起來。
居然如此方便?
她解決完三急出來,入目便又看見王首春,她正站在孫春生身邊,孫春生居然在和封谷下棋,兩人都黑著臉,時不時為一顆棋子吵起來,王首春便出面化解。
她一望過去,王首春便回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