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傲然道:“行吧,看你表現啦,若是你夠意思,我自然也夠意思。”
林燕然立刻將她狠狠一頓夸,夸得柳蓁蓁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慌忙轉移話題:“喂,這個人你到底準備怎么辦?”
林燕然道:“既然救了,自然救到底,若是他說的事不太難辦,我可以想想辦法。”
柳蓁蓁深知巡夜人牽扯上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本能地想阻止,可是看著林燕然一臉認真,她又不忍打擾她這份好意。
畢竟當初她和顧玉婉逃難,就是林燕然深一腳淺一腳從崇山峻嶺把她們帶出來的。
她道:“走吧,一起去聽聽。”
片刻后,兩人得知了姬越的訴求,倒也不是什么難事,他希望林燕然幫他傳消息給他哥哥,將他哥哥帶到鳳凰鎮(zhèn)來。
柳蓁蓁皺眉道:“黑龍寨如此兇險,林燕然只是個獵戶,如何能接近你哥哥,你莫不是想害她?”
姬越忙道:“在下也知此事有些強人所難,只是我父母雙亡,家中唯剩下哥哥一個親人,實在怕他出事,還請恩人幫我一幫,也不需靠近黑龍寨,我身上有一物,只要放出它,它自會去將哥哥引來。”
他撮唇吹了吹,林燕然立刻見他衣襟處鼓囊了起來,接著一一物從里面拱動攀爬,飛快地爬出他的衣領。
姬越將之脖頸皮捏住,托在手上道:“恩公,這是我自小養(yǎng)大的貂兒,最是通靈,它能尋到我哥哥的味兒,帶他出來。”
林燕然吃了一驚,那天幫姬越清洗全身,可沒見到這頭貂兒,他藏在哪里了?
姬越見她神情驚訝,忙道:“恩公,那天我掉進去,貂兒飛竄出去逃命,后來又找來我身邊了。”
原來如此。
林燕然疑惑道:“那你何不干脆放貂兒去找你哥哥?”
姬越嘆息道:“貂兒只能認得三四里遠的路程,再遠了便要走丟,在下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求到恩公。”
柳蓁蓁聽得大皺起眉,道:“你真要幫他去找他哥哥?黑龍寨可不是一般的兇險,若是撞上那些匪徒,便難逃出來了。”
林燕然沉吟道:“若只是如此,倒不算為難,不過你也知道我娘子抱恙在身,我不能離家,我可以找個人代為傳信。”
她看向姬越:“只是如何取信你哥哥呢?”
姬越早有準備,道:“恩公,你差人將我的腰牌給我哥哥,他一看便知,絕對會跟來。”
林燕然接了過來,這才發(fā)現腰牌一面是巡夜人三個字,一面刻有姬越的名字,怪不得。
柳蓁蓁還是有些不放心,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黑龍寨都是亡命之徒,咱們鳳凰鎮(zhèn)都是尋常百姓,你真要派人去?”
林燕然心道,柳大夫真是個好助攻,她越是這么說,自己在姬越那里的嫌疑便越小。
她沖柳蓁蓁點點頭,對姬越道:“柳大夫說的有道理,我們鳳凰鎮(zhèn)都是本分人,若是真的惹來黑龍寨的匪徒,我們整個鎮(zhèn)子都可能要遭殃,不如你將傷養(yǎng)好,自去尋你哥哥?”
姬越自那日逃過一劫,越想此事越是心驚膽戰(zhàn),公主柳紅凰明知自己是姬玄親弟弟,卻依舊要將自己殺害,可見其之毒辣,若是哥哥一不小心觸怒她,豈不是也要遭來毒手?
自父母雙亡后,世上唯一對他好的人,便只有哥哥了。
他不由地紅了眼眶,哀求地看著林燕然:“恩公,你只需派個人在距離黑龍寨三四里地的時候放出貂兒,自然能引出我哥哥,屆時再掏出腰牌給他看,他必然會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