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點奇妙,她又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她在克制憤怒,對自己還沒有抱她出去心懷不滿,忍耐力也快要消磨殆盡,也許下一瞬就會雷霆大怒,沖自己發(fā)作。
可奇妙的是,她忽然感覺就算她發(fā)怒,她也不那么怕了。
她一只手將她緊緊圈入懷中,一只手扯來她的裙子,直接包裹在她身上,將她從脖子到腳都裹得的嚴嚴實實,這才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她腳步虛浮地往外走,清晨的風(fēng)吹拂在臉龐上,她總算清醒了過來,意識到有琴明月應(yīng)當(dāng)是身體失力一直沒恢復(fù),所以才要自己抱她來水房。
坤澤被標(biāo)記后,反應(yīng)居然會這么強烈,一直脫力到第二天還沒好透?
她心里滋味有些微妙。
來到房間,她沒將人放下,而是抱著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有琴明月意識到自己的姿態(tài)之尷尬,伸手攏住快要滑脫的褻衣領(lǐng)口,再度低叱:“還不放我下來?”
林燕然不太想放,認真道:“你身體脫力,我先為你擦干頭發(fā),幫你穿好外衣,再放你下來吧?”
有琴明月皺眉。
剛才水房,她費盡力氣才從浴桶走到門口,又費盡剩下一絲力氣套上褻衣,后來實在站都站不穩(wěn)了,不得不喊了林燕然進來。
她朝林燕然看去,林燕然一臉認真,正手拿布巾給她擦頭發(fā)。
她恨恨地看她一眼,算是默認。
林燕然偷覷她神色,見她沒有反對,擁著她的手臂悄悄加力,將她又往自己懷里攏了攏。
面上仍是一派鎮(zhèn)定,一絲不茍地給她擦拭頭發(fā)。
林燕然專注做事時真的很認真,只是擦頭發(fā)這種尋常事,她都能做的比旁人好,是那種你能感受到細致、體貼、周到的好。
有琴明月憤恨的心情好受了起來,身體漸漸放松下來,脊背放軟,倚靠在了她臂彎上。
林燕然的懷抱很有力量,也很溫暖,能夠完全包裹住窈窕玲瓏的她。
一股陌生的滋味從心頭滋生出來,很奇妙。
可是想到自己因為她而脫力到現(xiàn)在,她又生出不悅和怒意,強迫自己狠狠壓下這點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