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份心態,她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睥睨之色,渾身氣勢也倏地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兩人是平視,可她的姿態卻仿佛在俯視著一只塵埃里的臭蟲。
林燕然天生敏銳,乾元的強大更加強了這種敏銳度,她立刻感受到了這種變化。
心頭暗暗一驚,還不及細想,門外傳來大聲地喧嘩。
“林燕然!林燕然!”
“你快出來!萬鈺她不行了!你快來——”
是柳蓁蓁的聲音,她忙對有琴明月說道:“明月,我出去看看。”
她拔腿便走,有琴明月渾身的氣勢隨著她的離去,松懈了下來,她心里那根快要崩斷的琴弦也為之一松。
攥捏到發紅的指尖,也松開了。
理智迅速回歸身體,她明白過來,此際還不能殺了林燕然,她還需要林燕然做遮掩。
但是她已可隨時殺她。
這令她好受了許多,命運被人掌控在手中的恥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另一種發自身心的恥辱,那是一種讓人羞于啟齒卻更加崩潰的恥辱感。
伴隨著情色、無法宣之于口的羞慚,丟失清白的惶恐和不安。
只要一想,她腦海就會涌出林燕然懷抱著赤裸的自己的恥辱畫面。
有琴明月憤恨地摔下了手中的書。
賤民,孤不是不殺你,孤隨時可以殺了你,什么時候殺,孤來決定!
林燕然大步走出堂屋,大門洞開,一群人隨著柳蓁蓁擠進來,她們攙扶著萬鈺,神情焦急。
“怎么回事?”她連忙走過去。
柳蓁蓁氣喘吁吁道:“剛才你一走,萬鈺就昏過去了,接著她又開始發熱——”
林燕然忙上前查看:“她發燒了?”
萬鈺雙眼緊閉,蒼白的臉色變得赤紅一片,牙齒也在拼命咬緊,身軀不住打顫。
一起來的中庸和坤澤正幫忙攙著她。
林燕然急忙道:“她必是被河水浸泡,受了風寒,柳大夫你快開一劑藥。”
柳蓁蓁神色復雜地道:“不是,她信息素爆發了。”
林燕然猝然抬頭:“信息素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