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麗兒一只腳踏進漩渦,繃緊藤蔓,拉住糖葫蘆跳了進去。
“走。”
兩人一前一后拉著手,跟了進去。
大腦脹痛,耳中一片嗡鳴聲。一股柔和的力量從花環中涌出,包裹住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擠壓感消失,安焱睜眼,對上克萊爾擔憂的眼神。
不自覺蹭了蹭鼻子。還好,沒流鼻血,要不然就太丟人了。安焱羨慕地捏了捏克萊爾緊實的小臂,露出渴望的眼神,這優秀的身體素質,她也想有。
克萊爾飛了她一眼。
干嘛,不讓捏啊,爪欠,再捏兩下。
克萊爾無奈的捧住她的臉,扭向一邊。
數不清的漩渦晃瞎了了安焱的眼。貓貓頭暈目眩,一個趔趄,摔倒在克萊爾懷里。
她怎么就忘了,神廟那么多,到底哪一個靠近極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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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約我來……看你種花?”
伊娃撐著臉,神情詭異。樓嶼莫不是被那群拎不清的聯邦人氣瘋了。
“我有那么閑?”
樓嶼把腳下的土踩實,等她把各色花木綠植移栽好了,就將精神圖景外放,讓蒲公英混進花叢里曬太陽。
沖掉指尖上的泥,樓嶼擦干凈手坐到伊娃對面。
“我欠你一條命,今日還你一條相抵。”
“你什么意思?”
伊娃目光一凝,悠然的姿態消失,緊盯著樓嶼的眼睛。
“或者我該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向深空前進,把壁障開了一道口子時,我正被敵人追擊,我流落聯邦,算是死里逃生。”
“當然,我說的不是這次。”
在伊娃松了口氣時,樓嶼壞心眼地補了句。
然后也不看伊娃,目光投向天際,悠遠而平靜,帶著不易察覺的促狹。
“我說的是……那只被調換的藥劑。”
總算計她,自己也嘗嘗心吊著的滋味吧。
“嘁。”
伊娃輕嗤一聲,坐了回去。她才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