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的安焱撐著酸軟的身體看向林夏。再次重復了一遍。
“救人,瑞恩出事了。”
剛剛林夏把她抱進小樓時,她就有不詳的預感,只是沒狠下心拒絕,放縱了林夏的惡念。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林夏緩過神來,抱著安焱走進浴室,認真仔細地給她清理。
安焱自己的衣服已經皺得不能再穿了。詢問的眼神對上林夏霧沉沉的灰藍色眼睛。
林夏皺眉把制服外套披在安焱身上,更細軟的襯衫已經汗透了。
“你等我一下。”
柔軟舒適的襯衫長褲穿在身上,安焱系好扣子,驚奇地挑了下眉。
“剛剛好,看來我和林閣下不止身高差不多。”
“不是媽媽的衣服。”
林夏倚在浴室的門上,背心貼著冰涼的玻璃,也沒能降低心中的郁氣。
“這是哥哥的小樓,衣服應該是他為你準備的。你臨時穿一下,等下到我那里換掉。”
安焱的動作一頓。她洗澡洗了這么久,是不是忘了什么。
“糟了,忘了首相大人,他剛剛暈過去了。”
“知道了,晾他一會兒。”
精神體糾纏,極度的歡愉,就瑞恩那脆弱的心臟……希望他的哥哥還沒死吧。
“別晾了,就他那心臟,我怕他直接冷涼了。”
她不想上社會新聞,還是帶花色的那種。
兩人相攜走上二樓,門禁還沒修好,輕輕一推便開了。看見臥室內的場景,安焱倒抽了口涼氣,只看了一眼,下一秒被林夏捂住了眼睛。
安焱把林夏的手拿下來,搖頭示意她沒事。
靡艷的月季花枝爬了滿墻,拳頭大的花朵仿佛吸了血氣似的張揚地綻放著。藤蔓纏著瑞恩的手腕將他束在床頭,勒痕已經淤青,細密的刺深深扎進皮膚里。
青年栗棕色的發絲散亂,半遮住他俊秀英挺的面容,身上的血跡似是滲出后又被隨意涂抹,抽象畫一樣,透著難以言喻的凄美。只有xiong口微微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著。
安焱指尖冰涼,強忍著不適靠近,探了探他精神圖景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