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的掌控欲之強,竟蔓延到別人的寵物身上了嗎。安焱小姐看著不像是那種,任由閣下擺弄的人呢。
“女王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那個說別叫她公主的孩子,說貓貓可以養兩只的帕拉斯。是什么原因,讓她與聯邦這樣的龐然大物僵持二十年不肯退讓。她與聯邦的仇怨,真的是不死不休嗎?
若女王敗了,自己真的能如愿離開么。
莫里不明白安焱為什么這樣問,但還是努力表述他印象中的女王。
“我說我憎惡聯邦,向她祈求力量,她給了;我說不想要了,她便收回。她偶爾用我,但并不約束我。我沒想到她暗中利用我。”
“對不起,安安,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送進了她的視線里。”
聲音嗚嗚的,很不清晰。
“她或許知道你的背叛,但不在意。又或者從一開始,你就奔跑在她劃好的軌道里,所以無論向哪個方向,都會達成她的目的。”
安焱的眸光晦澀難辨,語音漸漸低落。女王也好,伊比利斯也好,都不是好相與的人。
察覺到她的郁氣,莫里從溫暖的懷抱里起身,淚痕半干的花貓臉貼了貼安焱的,交頸相擁,試圖驅散她身上縈繞的倦意。
“我不會坐以待斃的。”
安焱吻了吻少年的臉頰,苦咸的味道彌漫在舌尖,讓她有些干渴。
“不過都是人類罷了,被捧得高了,就自詡為神明了。”
手掌護著莫里的腦袋,安焱傾身把他壓進了絨絨的地毯里。這一幕倒似初遇時,醫療室內的場景復現,只是身形倒錯,更顯旖旎。
指尖毫不客氣地探索著少年的身體。輕薄的肌肉,勁瘦的腰肢,優美的蝴蝶骨,一寸寸,一點點捻過去。
莫里一雙鳳眼睜大,神色有些空茫,眼淚不自覺地流淌,混進額邊發際的汗珠里,滲進發絲,最后都沿著略長的發尾滴落,無聲無息地融入地毯。
空氣靜謐得似乎能聽見振翅的聲音,那是少年顫動的蝶翼。
緊咬的唇被撬開,傷口的刺痛讓莫里低低地哼了聲,忍不住紅唇微張,壓抑的shenyin頃刻流瀉出來,再無法抑制。緋色霎時間爬滿了臉頰耳根,在柔柔的白光下,呈著細膩的粉,引得少女的唇舌不住流連。
莫里聽見模糊的笑聲,應是叼著他的耳垂,不利于張口,帶些沉沉的鼻音。熱氣噴灑在耳朵里,癢得他五指緊扣,卻把欺負自己的人擁得更緊。
精神圖景被領域沖破。
天使無助地躺在蒲公英叢里,玉白的腳背繃直,青筋血線絲絡般蜿蜒。分明沒有汗,卻帶著細微的潮意,每一寸皮膚都散射著微光,惹得鮮花癡纏,茸羽覆落。天使死死地咬住翅膀,以克制馬上要溢出口的悲鳴。
“安安,安安——”
“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我難受。”
他要被撕裂了,好癢,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