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空落落的,黎禮眼珠轉了轉,有些不理解。她是覺得他不疼了,所以不安撫了嗎。
“疼。”
安焱看著他茫然的眼睛,重新握住那只手腕,捏了捏。
“是不是漲漲的痛。”
“嗯。”
奇怪的感覺,酸軟,漲痛。
“我去拿藥。”
清涼的藥液被緩慢的涂抹,推開,揉壓進皮膚里。腫脹退去。
“現在這些泛紅的皮膚會有些刺痛感,就是那種火辣辣的痛,是藥液在作用。”
火辣辣,是火焰灼燒一樣嗎,可從來都是他燒灼別人,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黎禮的睫毛顫動了下,泛紅的皮膚莫名感到細密的刺痛。
“他們在做什么?”
從隔壁醫療室過來,圍觀了兩分鐘的聞溪只覺得空氣又曖昧又怪異,讓他汗毛直立,忍不住悄悄問尤利爾。
旁觀了全程的尤利爾沉默了片刻。
“馴獸吧。”
———
“學妹。”
尤利爾攙著‘伊登’走了進來。
正在給聞溪當助手的安焱起身。
她是打算在醫療室幫忙,順便守株待兔來著,沒想到兔子來得這么快,昨天才傷了手腕,今天腳又不好了?
安焱伸手,象征性地虛扶了一下,結果尤利爾恰好松手。
‘伊登’落地,受傷的腳下意識施力想穩住身形。清晰的咯嘣聲,緊隨其后的咣當聲傳入幾人耳朵里。
安焱牙酸了下,直覺告訴她,尤利爾學長是故意的。
蹲下去拎起‘伊登’的褲腿檢查了下,把人扶到病床上,安焱示意聞溪來。這么嚴重她可搞不來。
“骨裂,韌帶損傷,我給你簡單固定一下,先把骨頭長好。”
“這兩天安妮你照顧一下他。”
“好。”
安焱坐在床邊,托著腮,出神地盯著‘伊登’的臉。
“學長有需要可以和我說。”
兔子來得太快,她情緒還沒醞釀起來,唉。
“你不給我涂藥嗎。”
鳶紫色的眸子滿滿的期待,一點不做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