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了。”
樓嶼刮了下小貓汗津津的鼻尖。
“你擋住眼睛,我難道就看不見你了不成。”
“我看不到你,樓嶼姐你就看不到我。”
貓式掩耳盜鈴。
“好了,很正常的事,羞什么。”
“不過,對男人還是不要太寵了。他為這么點小事掛你通訊,還話里藏話興師問罪一樣,分明是在耍脾氣。你倒好,通訊才掛,就巴巴去安撫,被拿捏住了心思,以后有你煩的時候。”
嘿嘿,樓嶼姐才是話里有話呢。安焱眼睛一亮,滿是好奇,哪還有什么羞澀靦腆。貓貓蟲蠕動蠕動,腦袋枕在樓嶼放平的那只腿上,綠眸閃亮亮的看她。
貓想聽八卦!
怎么小貓眼睛也會嘿嘿嘿怪笑呢,樓嶼抬手蓋住。
“沒有故事講給你聽,你只要知道,聯邦的男人慣不得,會示弱,愛撒嬌。對他們心要硬。”
“嗯嗯嗯。”
安焱認真點頭,她心很硬的。
“樓嶼姐,現在班尼的意識離開了,凌霄花沒人操縱,蒲公英吸收污染的效率大大下降。”
就跟吃飯沒了飯搭子,都不香了。
“這樣下去,想吸收掉所有污染,至少以年計,然而戰爭不斷,污染源源不斷。樓嶼姐你還扛得住么。”
安焱的手捉住樓嶼的手臂,有些擔憂。畢竟以樓嶼的性格,要不是真有事,都不會聯系她。看來這些污染確實成了負累。
“安安,你看這些污染,有什么變化。”
能有什么變化,不還是一片黑色汪洋?
雖然這么想,安焱還是仔細觀察了半天。
“淤泥沒那么……厚?也不是,更像是不那么粘稠了,好神奇,為什么會這樣。”
“安安認為污染是什么?”
榕樹的根須甩動,把向上蠕動的黑泥趕下去。
“起初我以為是精神力,因為蒲公英能吸收會長的精神力,又能吸收污染。但現在我知道會長不是人類,他體內的力量不一定是精神力,我又,有些茫然。”
安焱斟酌著開口,反正都能吸收,她很少考慮更深入的東西。
“你想的方向沒錯,我們先不考慮黎星帆的問題。假設污染是一種精神力,或者,說籠統些是能量。”
“但它不是單一的能量,我們把它拆解為:被污染者扭曲放大的情緒力量,他們的部分精神力,以及觸發污染的力量——我們暫且稱之為深淵逸散的能量,這三者,安安你都能吸收,只是吸收的順序有先后。”
樓嶼的聲音很平和,調理清醒,安焱順著她的思路開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