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力是不是變強了?”
洛特斯正打算回應,
突然少女又接了句:“這樣我是不是能接觸白鯨的本體了?”
洛特斯恨得牙癢癢,實在沒忍住一口咬在了小貓耳垂上。
野草被風吹過,漾起層層碧波。巴掌大的幼貓歡快地隨著波浪上下跳躍翻滾,時不時啃兩口草尖尖。
“你能不能滾出去。”
安焱的聲音非常非常平靜,平靜到額頭青筋暴起。在她的精神圖景里逗她的潛意識體,是怎樣一種惡劣的行徑。
“不要,小貓明明很喜歡。”溫暖干燥的掌心覆蓋住脆弱的眼瞼。
雙眼被遮住,視覺的失去讓安焱其他的感官無限放大。她甚至能感知到對方發絲在她身上滑動的軌跡,從鎖骨到肩膀,再一寸寸滑過后頸。隨后而至的溫熱吐息熏得她脊背發麻。
安焱驚得拿手肘去懟他,這人總是這樣。上一秒還在幫她,下一秒卻又欺負她。
制住安焱試圖攻擊的手,洛特斯鼻尖在她后頸蹭了蹭。“好好凝實精神體,別總想著拯救其他男人。”
“如果真那么有閑情逸致就救救我吧,我快無聊死了。”
不讓她去拯救深度污染的貝路加,纏著她當工作搭子,您可真是聯邦的好議長。
安焱把恢復精神的小黑丟給洛特斯,自顧自地查看著蒲公英的變化。
“你把附在我身上的精神力撤了?”
洛特斯正用風托著小黑在半空中玩耍,聞言掃了安焱一眼。
“沒有,只是切斷了感應。就像你留在貝路加精神圖景里的蒲公英那樣。”
感受著精神圖景里和煦的暖風,安焱眉心微皺又散開。算了,一步一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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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去洛特斯弗蘭那兒了?”莫里側身坐在沙發上看著安焱,指尖深深陷入抱枕里。
“嗯。”正在思考問題的安焱應了句,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水。
莫里見狀睨她一眼,
“那是我的水。”
安焱停止思考,低頭。
“這水杯挺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