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是我主動去的,軍是我主動參的,現(xiàn)如今被深度污染也是我狂妄自大自找的。將軍沒將我當場斬殺,而是多方求助穩(wěn)住我的情況。你我都應該感激而不是咒罵。”
這要讓將軍聽見了,顯得他好像一只白眼狼。
“你從小就偏向樓嶼!我不要當你姐姐了,讓她當吧。”
“姐,不要說這種負氣的話。”
他姐原來脾氣也沒這么驕縱啊,真是被聯(lián)邦那群人捧壞了。
站在隔離區(qū)外等了半天的樓嶼敲了敲隔離幕墻,吸引倆人的注意力。再不出聲菲尼克斯還不知道要怎么罵她。
“菲尼克斯,你匆匆趕來到底是要做什么。”
再拖下去,等貝路加人沒了,她又得承受莫名的怒火。
情緒上頭完全忘了正事的菲尼克斯蔫了,神情無辜地看向樓嶼。精心打理的波浪卷發(fā)亂糟糟的披在身上,配上嬌俏可愛的臉,看起來好笑又可憐。
樓嶼冷漠地看著她,不為所動。
菲尼克斯撇了撇嘴,意識微動,一條觸手從她的背后探出,把顫顫巍巍的蒲公英舉到樓嶼眼前。
樓嶼沉默,盯著那禿了一半的蒲公英看了好一會兒。她就一陣沒關注到安焱,沒想到成長的還挺快。
見樓嶼神色不對,觸手氣急敗壞地一抖。
“要不是你和我打架,它才不會變成這樣!”
只是走了下神,并沒有說什么的樓嶼腦袋上緩緩飄起一個問號:?
被抖散一地,再不找載體就要告別人間的蒲公英冠毛顫了顫,無力地躺在灰里:它又做錯了什么呢?
好笑地從掙扎抖動的蒲公英頭頂捏起一撮絨毛仔細觀察。突然指尖傳來細密的刺痛感。
冠羽下懸著的種子正努力蕩起,已有少量尖端刺入了她的皮膚。
“真是可怕的生命力。”
樓嶼把殘缺的絨球放在掌心,投喂了它一縷精神力。
被薅成地中海發(fā)型的絨球晃動葉子表示拒絕,這種主動給的它不要,吃過的苦它不會再吃。
樓嶼好笑地收回精神力,順了下蒲公英的頭毛。
“它吸收了你的污染?”
想起那些斑斑點點的觸手,即使是這樣生死攸關的嚴肅場合,樓嶼也沒忍住翹起了嘴角。
“嗯,雖然只是吸收了輕度污染,但直覺告訴我它可以救貝路加。”
不是驅逐,而是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