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要知道,分期是有利息的,分到一生那么久,利息該是什么呢?”
“就你的全部好了,從里到外,從精神到□□,全部交于我,如何?”
樹影搖擺,有風漸起。寒意一路從腳底竄上后頸。安焱僵住,藏在發絲里探頭探腦的小黑閃電一樣竄了出去。
然而為時晚矣。振翅產生的氣流回旋,小貓根本沒跑出門,就喵嗚一聲被風卷住了腰。
————
“洛特斯……我要,要……咬死你!”
安焱壓著洛特斯的肩膀,身形搖晃,話音斷續。
“可以,小貓閣下可以咬斷我的舌頭,只要你還有力氣。”
勾住少女的頸子壓向自己,洛特斯主動奉上唇舌,把小貓看似狠厲,實際上綿軟無比的話語堵了回去。
“唔……嗚嗚,壞人……”
掙扎漸弱,蒲公英和小黑貓皆被禁錮在風里。風絲繞線似的,勾勾連連,像路上無意招惹的蛛絲一樣惱人。
安焱只覺得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厘,都被夏末的晚風照拂,清涼未至,燥意四起。
瑰麗的星瞳瞪得圓圓的,瞳光被淚花揉碎,好似星子散亂,搖搖欲墜地掛在夜幕上,隨時會落入那一泓等待已久的泉水里。
…………
安焱拒絕了伊蘭的護送,并一腳踢在了白發警衛長的小腿上。
“助紂為虐!”
她幾次逃跑,這人不說把她藏起來,竟然還送回給洛特斯。虧她還覺得伊蘭是個好人。
伊蘭眸光溫和,神色無奈。風無處不在,放跑小貓閣下,也只是在和她嬉戲而已,他能做什么呢?
“巡邏的騎警馬上就到這邊,若不想我送您,您可以稍待一會。”
坐在騎警姐姐的身前,安焱扭頭,朝站在暗處的洛特斯做了個鬼臉。活該,別想她主動把精神力抽離,頂著牙印去開會吧,代議長大人!
洛特斯摩挲了下喉結上的齒痕,一時間哭笑不得,小貓閣下咬人專挑要害。這樣顯眼的位置,想遮掩都很難。不然他像萊納斯那只野狗一樣,混不在意,招搖過市,順便宣誓所屬?
說著野狗,野狗便撞上來了。
安焱坐在馬上,俯身勾住了萊納斯的項圈,讓其靠近自己。
“你故意的?”
一件小事,讓他攪得人盡皆知。洛特斯嘴上說著不在意,咬她的時候。專門在萊納斯吻過的地方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