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只是順嘴,玩梗而已!但瑞恩不懂。她剛剛的話源自家鄉,一時半會確實解釋不清楚。如今用在聯邦,不僅有歧義,而且過于嚴正狠厲。
“我沒有說你,真的,我是指我自己。我扭曲,我淪喪,我不該物化你,說看見你就饞糖炒栗子,想咬一口試試。”
也不知是哪個詞又引起了誤會,床上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捂著xiong口的手甚至有青筋浮現。
到底是為什么,事情怎么就到了這種地步呢?
這要是真把人氣死了,她豈不是要在聯邦坐牢一輩子!不不不,都不用坐牢,被看起來愛子如命的林議員和艾倫先生知道,說不準她會被悄無聲息地弄死,給瑞恩陪葬。她得自救!
“你撐住,我給你叫醫師!”
“不用去了,學妹。”
逆光的身影從門口走進來,眸光冷冷地掃了眼滿墻的照片,落在裝死的瑞恩身上。
“不用擔心,哥哥沒那么脆弱,既然他剛剛提到了愿意接受手術,等污染拔除,就安排吧。”
林夏氣勢凜然,面無表情地下了決定。論示弱,誰能比得上他哥哥呢。
瑞恩動了動,像是忽然緩過來了似的,慢慢起身,靠在床頭,神色凄楚地看向安焱。見她不為所動,指尖掐進皮肉,面色蒼白地看向門邊。
林微苒手抖了下,想到這些年自己和艾倫對瑞恩的偏心,和對林夏的忽視,狠心撇過臉。
見自己最大的靠山也倒了,不能仗著身體弱再搞事,瑞恩反倒平靜下來。
“手術可以,我要安閣下陪著我。”
林微苒肌肉抽搐一樣,猛捏艾倫的腰,小夏要暴起sharen了!
“瑞恩,你現在受污染影響,很難做出理智的決定。等污染完全去除再說這些。”
他也很難啊,在孩子間瘋狂端水。
“污染不過是給了我一些直面欲望的勇氣,我內心深處的想法難道我自己不清楚?我要安焱陪著我,否則就死在手術臺上。”
你清楚個鬼,眼見著林夏和安焱臉色都變了,艾倫額頭迸起青筋。放棄維持溫雅清雋的普拉斯蘭家主形象。解袖口,挽袖子,準備收拾這個只會拿生命威脅人的破孩子。
“唔……”
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安焱的手腕,瑞恩痛苦地靠在安焱手臂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很快浸shi了她的衣袖。
「花花,苦的,哭了,傷心。」
你倒是比我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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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安焱答應瑞恩手術時陪他,林夏就像失了表情似的,目光轉向她時也帶著淡淡的疏離感。看樣子特別像林議員所說的偶人。學長小時候要是這種狀態,還怪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