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別和正餐沖突,每日安排些家鄉小食。以蒂文的名義,給極東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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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為什么只吃這一種堅果。”
樓嶼坐在樹冠上,臉色略顯蒼白。精神卻很好,饒有興味地盯著吃吃吃不停歇,像個松鼠一樣的安焱——身邊十二格只空了一格的盒子。
“因為它主動開口,好剝。”
安焱說著,手伸進盒子里。
空了。
“要不要試試其他的呢,有開果器。”
小貓在某些事情上出奇的懶。
安焱手指撥了撥圓滾滾的堅果,搖頭。
“一只手打不開,麻煩。”
樓嶼想到不爭氣的笨魚,又想到自己在人年少時就把他騙到極東這苦寒之地,無言。伸手把堅果捏開,放進小貓掌心。
“唔……誒?好吃,清甜奶香味的!”
小貓眼睛瞪圓,伸爪,等投喂。
樓聯邦上將剝殼機器嶼頭疼得厲害。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樓嶼手里捏著堅果,眼睛看著遠處紅得異常的天空。
“安安,你的偽裝還能再變化一些么。”
“我試試看。”
吃的心滿意足的安焱滿口答應。把眼尾拉長了些,瞳色變為更淺的天青,櫻粉的唇色加深,趨近于成熟的豆沙色,兩側的頭發穿插著綠絲帶編成細細的辮子,和及腰的長發一起扎成長長的馬尾垂落。
“怎么樣,樓嶼姐。”
少女湊過來時,新雪一樣的發絲在身后蕩起,雪色與翠色交織,風華盡綻。明明還是那張臉,卻瞬間從秀美俏麗的精靈,變成了俯視人間的神女。
“可惜臉型變不了。”
“已經可以了。”
樓嶼托住她的臉仔細端詳了半天。
“這樣的形象,即使是十分熟悉你的人,只要你不說,他們都要猶疑片刻,再三確認。再有安安需要取個新名字,軍區馬上有怪獸溜進來,安安不能讓它發現你是誰。”
“那就安妮吧,我現在的形象是不是還挺像聯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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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在一陣劇烈震顫后由濃密的深綠,變成了暗淡的灰綠色,枝丫垂落,榕樹上方籠罩的瑩瑩綠霧稀薄了許多,似乎是生機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