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焱的腳動了一下,在擋住小黑和保住自己之間,選擇了后者。
“警官姐姐,你把小貓帶走吧。它主動自首,可不可以在治安署少待兩天。”
治安官晴空一樣的眼瞳中閃過一絲笑意,差點沒繃住嚴肅的表情。
“閣下是要去蒂斯丹娜宮?我送您過去。”
被帶上馬之前,安焱及時撈起小黑,把它嘴里的傻鴿子救下。
鴿子撲棱了兩下翅膀,艱難地肚皮著地,兩只小爪穩(wěn)住身形,混進其他的胖球群體。
安焱翻身下馬時,看見了不遠處的伊蘭。于是揮別騎警姐姐,走到伊蘭身邊。
側頭,小小聲說道:
“我就是隨便走走,沒有預約。”
伊蘭笑,低頭掩唇,悄聲回道:
“您不需要預約,弗蘭閣下說過,蒂斯丹娜宮隨時為您開放。”
安焱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被帶進了議長辦公室。
修長的手撥開光幕。
細碎的光暈映在洛特斯玉琢冰雕般的臉上,眉宇間的倦意不經(jīng)意地流瀉而出。
安焱的心莫名揪了下。
“有事想問我?”
指節(jié)抵了抵眉心,雖沒能驅散倦怠感,精神倒是好了些,洛特斯眉目舒展,等等調(diào)戲小貓補充精力。
安焱猶豫了一會兒,不過來都來了,打擾也打擾過了,再客氣好像沒意義。
“嗯,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旅協(xié)公告里那位旅者是怎么死的。”
怎樣的死亡讓莫里的語氣悲中帶恨。
“污染,已進入結繭期無法逆轉,只能處理了。”
“結繭期?”
“我記得是深度污染的下一階段,當初貝路加少將就是深度污染,樓嶼姐讓我守住他的精神圖景,目前已經(jīng)好轉。所以,其實早一點,我是可以救……”
“你救不了她。”
洛特斯強勢打斷了少女的話。
“泰麗莎從污染到結繭不過三天,是有心求死,沒有人能救她。”
“我不明白。”
“什么?”
“污染,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安焱表情凝重。
“它勾起我的不安,點燃莫里的怒意,推動泰麗莎的死亡,污染,是在擴大我們的負面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