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審配謀劃,以他的智謀,怎么會留下破綻和證據?
見許攸這副模樣,審配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丟在了桌案上。
“主公四日前的回信,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許攸臉色一變,當即伸手把那封書信拿起來查看,沒過片刻便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審配冷哼一聲,問道:“看清楚了?主公有言,前線戰事緊張,貪污糧餉乃是不可饒恕的罪名,讓我從嚴處理。”
“如今認罪狀書已有,即便你將它截獲也無濟于事?!?/p>
許攸臉色蒼白,身形微微晃動,搖頭道:“不可能!我亦寫了信給主公,主公怎能不信我,信你這外人之言!”
此時許攸的心中一片死寂,一股強烈的失落感在心頭蔓延。
他同樣也寫信發往了前線,為兒子辯解的同時也揭露了審配的小人行徑,可是遲遲沒有收到回信。
原以為戰事緊張,袁紹沒空回信,誰曾想竟然是這個結果。
袁紹回了審配沒回他。
相信一個冀州外人,而不信他這個摯友。
審配不想再搭理許攸:“我還要處理公務,休要在此擾我?!?/p>
許攸聞言,一顆心瞬間就跌到了谷底。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審配一眼,隨手將信丟到一旁,隨后轉身離開。
目送許攸離去,審配搖了搖頭。
“之前仗著出身汝南,看不起我們冀州人士,我不與你計較?!?/p>
“可你兒子貪墨糧餉,我怎能不秉公處理?”
許攸從官邸走出來后,臉色一片慘白,失魂落魄呢喃:“本初,你怎么會不信我,你怎么能不信我!我們多年的交情,難道還比不上他審配嗎!”
兒子的下場固然讓他傷心。
但袁紹的不理不睬,更讓他感到心碎和絕望!
他們可是至交好友??!
“子遠為何站在路口?”
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許攸轉身看去,只見一輛馬車不知何時在他身旁停下,車簾掀開,露出一張帶著關切的白凈胖臉。
正是賈詡。
前線督戰,叫門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