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扎魚的技巧實在拙劣,扎了半天,一條魚沒有扎到不說,反倒自己在水里摔了好幾跤。
不過這年輕人倒是十分有毅力,始終不肯放棄。
“流民?”
只看了一眼衣著,沮授就判斷出了年輕人的身份。
這樣的流民在城外有很多,并不稀奇。
但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就在沮授猶豫要不要上去看個清楚的時候,那扎魚的年輕人抬起了頭,將目光投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沮授先是一愣,隨即便瞪大了眼睛,直接呆滯當場。
“陛、陛下?!”
你想不想當皇帝?
當看清楚站在河里的那個年輕人面容的那一刻,沮授心里震驚到了極點!
他曾經官至冀州別駕,當過兩次縣令,自是有幸見過天子圣顏的,所以他絕不可能認錯。
眼前這年輕人,正是那位大漢天子!
但是這怎么可能?
先不說天子久居帝都、洛陽城破后就已經被曹操迎去許昌了;就單從出行而言,以天子之尊,走到哪都必會被眾星捧月,怎么可能會孤身出現在這里,連個侍從都不帶?
而且還穿得如此破爛,如同乞丐一般。
這根本不可能是天子該有的威儀!
“不行,我得去確認一下。”
沮授心中暗道,有了主意。
雖然理智和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位不可能是天子,但對方的樣貌的確和他記憶中的天子長得別無二樣。
他必須要好好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才行。
想到這里,沮授提著魚簍走上前去,客客氣氣地說道:“陛……小兄弟,能不能幫我個忙?”
正在河里費勁扎魚的劉協聞言抬起頭來,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有些疑惑地指著自己說道:“你跟我說話?”
連聲音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