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問道。
“沒事了,徹底沒事了。”
華文雄既感慨,又激動,“剛剛小風那孩子從房間里主動走出來,找到老許,跪在地上磕頭道謝,爺孫二人抱頭痛哭。”
“唔,情理之中的事情。”
對此,陳平安一點也不意外。
許小風是一個極其孤傲的男人,自尊心極強,患病一年多以來,無時無刻不折磨著自己的親人,心中愧疚。
這一哭,徹底釋放心中積壓許久的郁悶情緒。
哭,也屬于情緒發泄,也是一味藥。
“人既然沒事了,我就不去廬山別墅了,你轉告許國威一聲,他的車子我暫時用一用,用完后再還他。”
陳平安不習慣在別人家里住,想著提前去青云酒店入住,多方面了解一下蘇暮雪外公家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小事一樁,車你開走便是,老許不差錢。”
聽得出來,華文雄現在也很高興,為老友,也為中醫。
張煦給注射了多少鎮定劑,開了多少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卻遠不如陳平安的幾張照片管用。
往后誰敢說,中醫不能治療精神病?
誰敢說,中醫不如西醫?
“唔,先這樣吧。”
陳平安隨口應付一句,驅車趕往青云酒店。
只不過,當陳平安剛到青云酒店的時候,卻被人給叫住了。
“平安,你怎么來林海了?你也住這家酒店?”
袁小曼一臉驚奇的看著陳平安,臉上帶著幾分尷尬笑容。
上一次陳家醫館三百萬拆遷費一事,讓袁小曼頗為自責,不過為了母親的病,為了緩解自己眼下的經濟壓力,只能不要臉一次了。
“不會是后悔將拆遷款拿出來了吧?”
一旁的馬洪澤依舊陰陽怪氣,現在未來老丈母娘手里攥著一百多萬,馬洪澤也不再懼怕陳平安通過袁烈給自己穿小鞋了。
大不了辭職不干!
“我來林海出差,小曼姐,你也住這里?”陳平安沒搭理馬洪澤,多看一眼都覺得馬洪澤惡心。
“嗯,這里距離華科醫院很近,住在這里方便照顧我媽,對了,平安,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