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園長辦公室的門開了,陳平安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那一聲小雜種猶如鋼針一般扎在陳平安心上,轉頭看見小松臉上手掌印的時候,心在滴血。
五六歲的孩童,怎么下得去這手的?
“二叔,二叔,是你嗎?二叔!”
見到陳平安,小松先是愣了幾秒鐘,隨后一頭扎進陳平安懷里,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血脈相連,縱使三年未見,小侄子還記得陳平安。
“是二叔,二叔來晚了,對不起。”
輕撫小松滲血的臉蛋,陳平安胸中怒火焚天,潛藏在眼底的殺意滾滾而出。
他要殺人!
他必殺人!
否則,怎么對得起大哥大嫂在天之靈?
怎對得起小松這一聲“二叔”?
小松直搖頭,忍著眼淚沒掉出來。
“老師,麻煩先把孩子帶出去走走,大人再來談如何處理事情,好嗎?”陳平安把小松送到蘇小小手中。
蘇小小想提醒兩句,最后點點頭,領著兩個小朋友離開了。
“你是那小雜種的二叔?”
何彪翹著二郎腿叼著煙,不屑的瞄了陳平安一眼,嘴角蕩起一抹譏誚嘲弄之色。陳平安藍色襯衫牛仔褲帆布鞋的裝扮,像極了土包子。
“這位先生,你是陳松的家屬吧。”
園長劉靜板著臉道:“陳松在學校不聽話,屢教不改,今天又打傷了何先生的寶貝兒子,你現(xiàn)在馬上拿錢賠償,并且把陳松領走,我們學校不收農民的孩子,更不收垃圾!”
既然選擇了做舔狗,劉靜做得非常徹底,直接向陳平安開炮。
“農民的孩子就不配讀書了嗎?”
蘇小小帶著孩子離去后,陳平安緩緩關上了門,面色淡漠的盯著劉靜。
何彪讓他憤怒,劉靜則令他寒心。
“當然,苗苗幼兒園是貴族學校,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的,真不知道當初怎么收了這種小雜種,敢打我兒子……”
何彪再次破口大罵。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