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覺得兩股戰戰,心中打定主意,如無必要絕不踏入后花園半步。
“再就是西廂偏房,那里是丫鬟女眷們住的,統領切記莫要靠近。”
“東廂偏房是下人們住的,倒是無妨。只是最里面的那一排房間,晚上還是莫要去為好。”
曲近山疑惑道:“這是為何?難道殿下在那里也養了猛獸?”
“猛獸卻是沒有的,但那里住著殿下的昆侖奴。”
“那幫人皮膚黝黑,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只能看到一排牙齒飄來飄去,不少人都被嚇到過。”
曲近山:。。。
。。。。。。
春雨已停,許是朝陽城處于東北南邊,與北邊溫暖不少,倒是少了幾分冷清蕭瑟,多了幾分生機勃勃。
從山海關帶來的流民和傷兵都安置好了,朝陽軍便撤了封路,百姓們也都出現在大街上。
李徹并未打起藩王儀仗,只是帶著幾名親衛在街邊漫步,向城南的傷兵營走去。
聽著周邊商販的叫賣聲,李徹不知怎的,心中忽而一片安定。
他伸手撥開蒸籠騰起的熱霧,目光落在路旁老婦人木桶里顫巍巍的豆腐腦上。
羊脂玉般的凝乳泛著水光,澆頭是切得極細的黃花菜與木耳絲,混著琥珀色的醬汁在晨光里微微發亮。
李徹忽然食指大開,帶著懷恩和胡強走了過去。
“煩勞,三碗豆腐腦。”
李徹撩起鴉青色布袍下擺,在條凳上坐得筆直,榆木桌角還沾著未擦凈的豆腐漬,倒映出遠處巡城朝陽軍甲胄的銀光。
一旁的胡強弱弱地看向他,李徹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額,還是十二十碗吧。”
既然胡強都請了,那親衛們也不能落下,一人安排一碗便是。
聽到李徹要這么多碗,老婦人瞇著眼睛看去。
卻見這客人雖作布衣打扮,可束發的青玉冠分明是內造樣式,那模樣看著也眼熟,像是奉王府的那位。
仔細一看,不是那位還能是誰?
“殿、殿下?”老婦人舀豆花的手頓了頓。
“噓,婆婆莫要聲張。”李徹柔和一笑,“我偷偷出來的。”
老婦人心領神會,頓時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殿客官要甜要咸?”
陶勺碰著木桶發出清脆聲響,老婦人故意把粗瓷碗擱得重了些。
李徹也是一愣,沒想到自己都穿越了,還要面對豆腐腦吃咸還是吃甜的世紀難題。
李徹懶得問眾人口味:“都要,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