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徹聞言,不由得暗自腹誹。
我說怎么突然叫自己回來,原來便宜父親是要曬娃了。
“老夫知道往日的你喜歡韜光養(yǎng)晦,雖心中溝壑,但卻不表于外,連陛下和老夫都看走了眼?!?/p>
“低調(diào)是好事,但凡事都是過猶不及。如今情況不一樣了,殿下若想要爭一爭,就必須要露出鋒芒!”
“不僅是讓陛下看到,還要讓朝臣,讓支持你的人看到?!?/p>
李徹點頭,眼中精芒閃過:“朱伯放心,之前我年少,現(xiàn)在壯矣!”
韜光養(yǎng)晦?
之前的六皇子哪里是韜光養(yǎng)晦,他就是單純的又傻又慫!
李徹不一樣,他不是大慶人,是奉王!是中國人!
無數(shù)先烈的犧牲,讓我們直起來七十多年的腰桿子,怎么可能再跪下去?
哪怕是皇帝也不行,穿越也不行!
李徹沒有給其他人磕頭敬拜的想法,既然不想跪,那只有一個解決辦法
爭!當!皇!帝!
看到李徹鋒芒畢露的樣子,朱純有些恍惚。
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慶帝年輕時的影子。
他微微一笑,沒再說些什么,而是將手搭在李徹肩膀上,重重地摁了摁。
到了他這個位置,真不在乎大慶的下一個君主是誰。
反正他大概率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雖然不在乎,但他仍希望看到一個順眼的繼位者,畢竟大慶是兄弟們拋頭顱灑熱血,從前朝爛攤子中建立起來的。
什么太子、秦王、晉王這等溫室里長大的花朵,被寵壞的孩子,也配繼承大慶?
兩人又交流了一些朝中的事情,相談甚歡。
直到日頭西斜,這才回到雅間。
李霖已經(jīng)醒酒了,其他勛貴也折騰得差不多了。
眾人衣衫不整、勾肩搭背地向外走去,那放浪形骸的樣子哪里像是公爺、侯爺,倒像是一群亂兵。
走到門口,鶴鳴樓的主管親自相送:“各位爺,喝的還好啊?”
“嗯?!?/p>
主管遞過來一張單子:“這酒水錢”
朱純斜了一眼,順手接過,瞳孔微微一縮。
“行了,這錢記下了,明日去十王宅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