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藥乃是我家大人無意間尋得,對于各種疼痛極為有效,能夠醫治季駙馬的頭疾。”
烏婭垂頭看著那藥丸冷笑出聲:“本公主尋遍天下名醫,都不曾治好駙馬頭疾,宋瑾修那喪家犬能從何處得來此等神藥?況且他對駙馬多番騷擾,他能有這般好心讓人獻藥?”
吳大夫不惱:“我家大人之前是誤將駙馬認作舊友,才會行事冒犯,但他對駙馬絕無加害之心,公主今夜遍尋城中大夫,想來駙馬是頭疾發作厲害,若他們都難以讓駙馬安好,公主何妨試試此藥?”
烏婭滿臉陰沉地看著他剛想說話,外面就匆匆有人跑了進來,快步走到烏婭身旁朝著她耳語了兩句。
烏婭臉色一變猛的起身:“剛才不是壓制住了嗎?”
“是壓制住了一會兒,可只片刻就又疼了起來,里面人壓不住駙馬,他弄傷了自己……”
“廢物!”
烏婭厲聲罵了一句,抬腳就朝外走去,只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一把拿過吳大夫手中的錦盒,朝著他寒聲說道:
“這藥若是有效能讓駙馬安好便也罷了,要是你敢戲耍于我,本公主定會讓你和那宋瑾修后悔來到這世上。”
說完朝著一旁道:
“把他看管起來,不準任何人靠近!”
吳大夫被人看管了起來,那些人虎視眈眈盯著他,倒是烏婭拿著那藥徑直去了季容卿那邊,等進了房中繞過特意為季容卿尋來的烏檀屏風之后,就看到里面撞破了額頭,被人壓在床上疼的渾身痙攣的季容卿。
“公主!”
公主府的下人見她進來都是害怕:“駙馬他……”
烏婭揮手止了那婢女的話,徑直走到一旁跪在地上的那群胡醫面前,那些人見她過來都是害怕至極。
這初云公主手段極狠,脾氣更是暴烈,偏偏又對季駙馬看重異常,季容卿的頭疾已有許久,往日前來府里替他診治的人沒少因為醫術不行被公主打殺的,偏偏那季駙馬頭疾又是頑癥。
見烏婭到了近前,有那膽小的直接嚇的臉慘白:“公主饒命,季駙馬的病癥非是我等無能,實在是找不到病由,駙馬身子雖有些虛弱卻根基未傷,顱內康健也不見任何外傷,脈象更無異常。”
“我等雖是大夫,卻只能醫治有狀之癥,駙馬這般情況我等都是聞所未聞。”
“我們已經盡力想要壓制疼痛,可是往日所習之法對季駙馬都是無效,我們……我們已經盡力了……求公主饒命……”
烏婭已經不是
女子名諱
季容卿再醒來時,已是半個多時辰之后,腦中那劇疼像是被壓了下來,身子卻因為之前折騰顯得格外虛弱。
他朝著一旁扭頭,就看到光影中坐在不遠處榻邊的女子。
“公主…”
嘶啞聲音響起,桌邊的人下意識起身。
“你醒了。”
烏婭倒了杯水快步走到床邊,扶著季容卿起身之后,將水放在他唇邊,一邊低聲道:“你可知道你剛才差點嚇死我了,往日你頭疾發作時也沒這般厲害,怎的這次與以往不同,我尋了滿城的大夫無論怎么用藥都壓制不住。”
季容卿低頭喝了些水,才覺喉間舒服了些,他臉色蒼白說道:“驚著公主了。”
烏婭扶著他坐起來:“你這頭疾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大夫都說尋不到病因,你身子脈象也瞧不出病狀,像是來的毫無緣由,而且你方才疼暈過去時還喃喃叫著旁人名字……”
季容卿心頭一緊:“我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