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夫人有再多不愿意,在周圍烏壓壓的黑甲衛包圍之下,也只能滿臉喪氣的閉嘴不言,其他人見她吃了暗虧更是不敢再開口。
之前設宴的席間早被人騰空,送上來的文房四寶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上。
周圍黑甲衛虎視眈眈,今日之事來龍去脈又是眾人皆睹,一群人一起寫時根本沒時間“串供”,哪怕有心想要言辭委婉一些,怕得罪了皇族,卻又怕旁人照實寫了今日之事,自己太過委婉溫和。
回頭蕭厭將這些口供公之于眾之時,他們會落得個包庇之名,輕則招人譏諷謾罵,重則被人誤會是太后、安帝同謀。
可如果照實寫……
一想起安帝和太后干的事,眾人就嘴里犯苦。
“怎么,諸位夫人不知道怎么下筆?”
蕭厭的聲音如同催命符,原本站在身后的黑甲衛上前半步,腰間刀劍拔出一半。
那森然殺意籠罩在她們身上,原本還在猶豫的一眾夫人、女娘都是白了臉。
所有的猶豫掙扎散了個干凈。
死就死吧,反正她們只照實寫,總好過陪著安帝他們喪命。
紀王側妃率先提筆寫了起來,其他人也都紛紛動筆。
蕭厭沒有強求她們一定要怎么寫,更未曾給她們示范,她們好些人更從未曾寫過證詞之物,怕寫得不夠詳盡成為黑甲衛刀下亡魂,所有人就將今日所見所聞極盡詳細地寫了一遍,絲毫不敢錯漏。
等寫完之后,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
見縉云收走了所有證詞,蕭厭拿著看了一遍,眾人才心中忐忑地聽到了想聽的話。
“行了,勞煩諸位夫人,縉云,安排人送她們出宮。”
“是。”
殿中人齊齊起身,半點不敢停留就朝外走。
傅槿柔混在人群里剛想跟著傅夫人朝外走時,就突然被人一鞭子甩在身前。
錢綺月寒聲道:“你想往哪兒走?”
京城的天徹底變了
那一鞭子險些抽在傅槿柔腳上,嚇的她一哆嗦連忙后退了兩步,險些撞上了身后的人。
傅槿柔連忙抬頭看向滿臉寒霜的錢綺月時,頓時一哆嗦,顫聲說道:“阿月,你,你干什么?”
錢綺月冷然:“你說我干什么?”
傅槿柔被她看的驚慌,棠寧拉著滿眼怒火的錢綺月,抬眼朝著傅槿柔說道:“傅小娘子與太子之死脫不了干系,此時恐怕不能出宮。”
“棠寧,我是冤枉的,我也是被人利用……”